花魁的目光变得黯淡,在他们的注视下,沉默良久,随即用着平淡语气吐出三个字,“她死了。”
苏酥一怔,与凤鸣川面面相觑,二人面上神色皆是讶异。
花魁卷缩在床上的一角,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勾起嘲讽笑弧,“就在生下我不久,将我交由严家照养,随之跳入护城河自尽。”
她脸上神态略显失落,又透着些许冷漠,许是对于这个没有见过的娘亲并无太多感情。
只是奇怪于她为何能那般的无情,将自己刚生下不久的孩子舍弃,独自寻死离去。
苏酥眨眨眼,没有继续提起她已逝的娘,询问着他们此来主要想问的问题,“你可知她与余江瑟,云离是何关系?”
苏酥并没有抱有太多的希望,毕竟这花魁对于自己的娘也没有多少的记忆,知道的事情想必也不多,她也不过是随口一问。
怎想……
花魁倒是利落干脆地很,也没有怀疑她们问这问题的目的是什么,直接就说出了一个让他们觉得惊讶的事情。
“……余江瑟是我爹。”
这可把苏酥和凤鸣川惊到了,先帝是个什么样的人,凤鸣川再熟悉不过了,想要得到的东西必然不会放手,这花魁之母既然愿意选择跟着先帝回到了京城,那必然是对先帝有些感情的。
先帝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即便是后来喜新厌旧了,决绝不会放弃,可……
莫非先帝把这花魁之母送回凉城,是因为被绿了?然后灭了余氏一族也是因为受不了自己被绿的痛苦?
凤鸣川纤长凤眸半眯,幽深黑瞳内流转着诡色,似在猜想着,先帝灭了余氏一族的主要原因。
花魁既然敢说给他们听,也不怕他们说出去给自己招来祸事,见他们沉默了下来,且看着自己的眼神格外的怪异,不禁撇嘴,直接说道。
“罢了,你们主要想问什么,说吧,我若知道的,全然告诉你们。”花魁说道。
苏酥对于先帝在凉城具体做了什么事情不太了解,她看向了凤鸣川。
他则是抿了抿唇,俊美无双的面容多了分慎重,遂问道:“余江瑟,当年的余氏被屠族,还有一个名唤云离的公子,你都知道什么?”
花魁在凉城也生活了多年,这余氏被屠族一事向来是凉城的禁忌话题,甚少有人敢提起,就怕给自己招来过端。
她迟疑了一下,奇怪凝视着她们,“你们问这些做什么?”
苏酥早想好了借口,她话音刚刚落下,苏酥便启唇说道:“查一件事,就是他长姐曾与那云离公子有过一段情史,而后不知何故失忆了,如今病危,时日不久,她让我们来问问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好回去告诉她。”
情史二字让花魁的脸色变得奇怪起来,她撇着嘴角,用着同情的语气嘀咕说道:“那你的长姐可真是倒霉。”
“怎么说?”苏酥挑了挑眉头。
闻言,花魁脸上原先害怕的情绪已然尽数消散,她愤愤捏起玉拳头,用着愤恨的语气说道。
“这云离是我娘的情夫,是个人渣,说尽了甜言蜜语骗我娘去京城,又把我娘抛弃了,我爹见不得我娘受苦,便接了她入府,只是……”
这个苏酥听说过,花魁之母是先随着先帝去了京城半月,半月后又回到了凉城,把她抛下,然后回京了。
闻言,苏酥也觉得先帝挺渣的。
还好,他生下的孩子,比如她的凤鸣川就挺专情的,不渣。
凤鸣川感觉到她投来一个目光,瞟了眼过去,似乎是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用手捏了捏她的面颊,仿佛警告着她不许胡思乱想。
花魁说着说着,忽然停顿了下来,似乎是是不情愿说下去,便转换了话题。
“反正我爹娶了我娘不久就疯了,许久后就怀了我和哥哥,后来不知何故,我爹把我娘送了出去,竖日那余府就惨遭了灭门之灾。”
这不对啊,那三个男人不是说先帝回京后的第二天,那余府就被灭门了吗?怎从这花魁的话语中,她听出了像是隔了一段时间,余府才被灭门的?
她诧异又疑惑,但未曾深究这个问题,将重点放到了另一个点上。
“你还有个哥哥?”她讶异问道,用余光扫了眼目光变得冷厉的凤鸣川。
余府还有后人倒是让他们意外,若是个女子无妨,若是个男子……为防铲草除根,想必凤鸣川会做些什么。
花魁点点头,随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用着遗憾又可惜的语气说道:“有,可惜不见了,听闻在我出生后一月被什么人带走了,至今我都未曾再见过他。”
先帝性子谨慎,既然决定了要灭余氏全族,必然是不会留下任何一个活口的,不过却放过了花魁之母?
“那你之后都在严府过活?”苏酥忽问。
她点下头,嘴瘪了起来,用着有些难过的语气说道:“恩,我与严之亦生情,严伯父伯母瞧不起我娘曾是个妓子,便将我逐出了严府。”
然后,她因为被驱逐然后无处可去,又去了青楼挂牌,步了她娘的后路?
苏酥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抹同情。
许是察觉到了苏酥那同情的眼神,花魁连忙说道:“你别误会,在我被驱逐出严府后,严之亦将我安置好了,给了我房子和伺候的下人,月月也送来花不尽的钱财,就是昨儿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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