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洛托是个商人,他爹也是个商人,但他爹的行商之路并不顺遂,青年创业中年破产,老婆也跟别的富商跑了。
独自一人拉扯儿子长大还要还银行欠款,于是他打算到北方去碰碰运气,试图东山再起。
结果途中失去了音讯,只留下了个刚满十六岁的儿子乌洛托。
老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乌洛托自小耳濡目染学会了一些经商手段,但这个运气实在是跟他爹一脉相承,创业没两年就失败了。
好在有他爹“珠玉在前”,让他明白了什么叫及时止损,没有让自己本来就拮据的经济上更加雪上加霜。
明白了自己是没那个大富大贵的命之后,乌洛托感觉自个整个人都变轻松了。
果然逆天改命这种事靠我是不行了。
乌洛托认命般搭上回家的火车,离开那些个让他难以回忆却又难以忘却的城市场合。
回老家之后安心当个农民吧,一辈子种种地,养两只狗,娶个不太漂亮的媳妇,过好自己的日子就算了。
拿着自己的大包小裹,检完票跟着检票员的指示上了车。
“不好意思,让一让,让一让,不好意思啊。”一边低头跟人道歉,一边挤过人群,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座位却发现被人占了。
他看了看手上的票,再三确认不是自己搞错了之后,跟那人说道:“这位大姐,您坐的是我的位置。您看......”
长得不漂亮,脾气也不好的女人生气了,“什么大姐,会不会说话!”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个,这位小妹,您坐错地方了。”乌洛托又是一顿低头哈腰。
在城里给人低头惯了,这毛病一时半会儿也改不过来。
女人看他也不是个难惹乎的,就什么也不说的板着个脸盯着他看。
乌洛托紧张的脸色有些发白,这个眼神让他想起了自己以前的客户,好像是防着他小心被他偷钱一样。
一个平头男人走了过来,身材并不高,戴着眼镜但很壮实,瞅着能有个一百五六十斤的样儿,开口问道:“怎么了?”
女人大呼小叫道:“老公,这人叫我大姐,还让我离开座位。”
“不不,我没有,这本来就是我的座儿。”乌洛托说话更不利索了,赶紧把自己的车票给他看。
“啊?”男人看了车票一眼摆摆手,“这里有人了,你去别的地方,旁边有的是座位。”
“就是的,旁边不有的是座位吗,非要坐这儿干什么,我们可是夫妻,我们坐一块儿怎么了!”女人振振有词道。
“可是......”乌洛托左右看了一眼,旁边都坐满了人,哪还有座位。
“可是什么?”男人脸色阴了下来。
“我,我......”乌洛托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囫囵话。
眼看着眼前的这对夫妻愈发咄咄逼人,周围也没个仗义执言打抱不平的。
就是个座位,没必要弄的这么大惊小怪的,占了就占了呗,那个男人明显是个脾气不好的,为了个位置挨一顿打,这点事情都分不清楚?
他们心里不仅没觉得那对夫妻做的不对,反倒是乌洛托不识大体了。
乌洛托紧拽着行李,脸上已经见汗,周围人的目光刺的他心里发虚。
像看一个笑话一样。
就在他准备道个歉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温和的嗓音从他背后响起,“您好,请问是您坐在这里吗?”
乌洛托转过头,看到了一个面目温和的男人和一个漂亮清秀的少女。
少女冷着脸,好像心情不大好。
“他不是,你有什么事儿?”男人不等乌洛托回答,他便接过话头。
徒河看了乌洛托手上的票一眼,温声道:“我们是他对面的,所以想确认一下。”
视线微微下移,便看到了自己座位上的一堆行李。
“去别的地方。这里有人了。”男人说道。
“就是,去别的地方。”女人也说道。
徒河笑容真诚,“两位是夫妻吧?”
“是有怎样?”男人不耐烦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看两位一脸夫妻相,一定是上辈子就修到的缘分。”徒河微笑道。
“怎么?嘲讽我?”男人捏了捏拳头,威胁道。
“内个,我们这就离开,这就离开。”乌洛托转身低声说道,“您也快带着孩子离开吧。”
孩子?
镜楼挑了挑眉,看向乌洛托的眼神有点危险。
徒河罔若未闻,微笑道:“哪里,只是觉得两位身为夫妻本就不该分开,但是此地过于狭隘,委实是不适合两位恩爱,不如请二位移步桌椅之下如何?不仅宽敞,私密性还好。”
这人说啥呢,明摆着是找打啊。
乌洛托解释道:“他不是那个意思......”
“说的有道理。”男人点点头。
“啊?”乌洛托怀疑自己听错了。
“就这么办吧。”女人也赞同。
这么办好吗?
乌洛托满头问号。
“记得把东西带上,好用来做遮挡,毕竟夫妻之间的事不宜大肆宣扬。”徒河贴心的提醒道。
“嗯,谢谢啊。”男人笑的很真诚。
“哪里,躲到一个谁也看不到,就连我也看不到的地方,你们二位好好腻乎腻乎。”徒河说道。
“嗯,我们会的。老婆我们走。”男人拉起女人,带着他们的行李离开。
临走前还对徒河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徒河微笑致意。
乌洛托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不适合大城市,这里的人都太邪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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