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河轻轻拍了拍座椅,扫去上面的灰尘,让镜楼坐到里面。
他坐下后看了一眼乌洛托,“您还要继续站着吗?”
“啊?哦,谢,谢谢。”乌洛托放好行礼,坐到徒河二人面前。
拿出份儿报纸装模作样的小心打量二人。
徒河微笑问道:“您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乌洛托赶紧摆手,然后又有些犹豫的问,“您是怎么做到的?”
“我有比较特殊的劝说技巧。”徒河给了个敷衍的答案。
就是一点点暗示催眠的手段。
明白对方不想说,乌洛托也就没再问。
一个是心性使然,另一个是不敢。
万一惹恼了他,自己也被劝说到地下睡了该怎么?
但这不妨碍他对两人的身份有些猜测。
应该是城里来的大人物,可大人物为什么要做这种经济舱?会不会是有什么机密任务,所以才不得不跟我们这种人挤到一块儿。
不会是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暗杀政府机要或者解救重刑犯之类的吧?
杀手还是特工?
乌洛托偷偷看了眼两人,徒河低着头在激光屏幕上划来划去,而另一名少女刚好撞上他的目光。
眼里蕴含的冰冷让乌洛托打了个哆嗦。
杀手,绝对是杀手。
这个眼神要杀过十多个人了吧。
乌洛托赶紧转移视线,埋头报纸之中,恨不得把第六版盯出个窟窿来。
可那股视线还是落在了他身上,像是冰锥一样。
大热天硬生生给自个逼出一身冷汗。
完了完了,不会要杀了我吧?
“镜楼。”徒河按下少女的脑袋,“抱歉,她有点怕生。”
“没事没事。”乌洛托赶紧摇手。
怕生?这不像啊。果然还是杀手吧。
徒河无奈,眼前这位的想象力是有点丰富了,被害妄想症吗?
他摸了摸镜楼的脑袋,少女心情不爽也是情有可原。刚才来的路上就有个不知死活的上来就调戏她。
本来这种事也没什么,顶多是揍他一顿就完事儿了,关键是他那言语。
“嘿哥们,这是你闺女还是你情人?借我耍两天呗。”
然后徒河就拉开结界,镜楼赤手空拳将那家伙打的只剩一口气,丢出来的时候都看不出人形了。
徒河查了一下,好像是这座敦云城城主的儿子,刚从国外当完兵回来。
难怪敢在车站里差点强抢民女。
虽然平时作风多有褒贬,但算不上多坏的人,就是一张嘴太欠揍了。
镜楼生气也就是在这地方,算不得多大的事,算不上多坏的人,偏偏一张嘴特别喜欢作死,却又不能真的打死他,所以下手的时候难免有些不痛快。
徒河最后还是给他叫了救护车,不能真的让他在那儿自生自灭。
上车后,乌洛托一句孩子,又刺激到了她的神经,所以看他就有点不顺眼了。
徒河搂过镜楼的肩膀,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没关系,我不会把你当小孩就是了。”
少女脸色这才好点。
镜楼是成年人,但是身体却与少女无异,这点尤其让她难受。
是不是博士在我身上动手脚了?偶尔会闪过这样的疑问。
后来徒河告诉她,是她的各种时期都被延长了,所以才会保持这种少女形体,以镜楼的生命力,这个状态至少还要保持个二三十年。
想到这里,镜楼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两道柳眉都倒竖了起来。
乌洛托越发胆战心惊。
徒河无奈一笑,问道:“正式打下招呼吧,您好,我是徒河,这位是镜楼。请问您是?”
乌洛托从怀里掏出名片,双手递给徒河,“您好,我是乌洛托。”
徒河看了一眼名片上的标识,辛路德人寿保险有限公司。
“原来是位商家先生。”徒河说道。
乌洛托挠挠头,“当不起先生的称呼,我已经不干了。”
“是工作不合心意?”徒河问道。
乌洛托强笑道:“是我做的不好。”
“人各有志。”徒河安慰道。
“现在好点,打算回家务农。”乌洛托笑道。
显得很轻松。
没有了城市快节奏的生活,回到家后可能更好些。
“您家是哪里的?”徒河问道。
“一个小镇子,说了您可能也没听过,坞垛城边上的茵村,没什么特产,就是个小村子。”乌洛托笑容温暖。
“您们是去哪里?”他问道。
“我们也是去那儿。”徒河说道。
“诶?”
“茵村那边有一座梦湖,在我们那儿很出名,所以趁此机会想去看一看。”徒河微笑道。
“啊,是吗,我们的梦湖这么有名啊。”乌洛托笑的有些腼腆,隐约有些自豪。
茵村就是围着梦湖建立的,四面环山,苍翠欲滴,梦湖就像是一面澄澈的宝石镜镶嵌在群山之中。
一年四季都被绿树环绕,即使到了冬天也不结冰。
湖水深三十米,水清而鱼肥,而且味道鲜美。
在茵村,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儿都喜欢去水里钓鱼摸鱼。
“您们到了茵村一定要尝尝我们那儿做的清水鱼,不仅个大,味道也绝对是一绝,我在敦云城呆了十多年,那里没有一家馆子做的鱼比我们那儿的好吃。”乌洛托热情的介绍起家乡的珍馐美味。
“还有鹿肉与野鸡,滋味浓厚,沾上我们那儿的特制酱料,那滋味,绝了!”
想到自己家乡的那些美食,乌洛托两眼发光,一改之前的懦弱。
好像每个漂泊在外的人一谈到自己家乡就总有说不完的话,会忽然觉得自己早已看惯了的风景,原来有这么多值得拿出来说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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