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打算做什么。”我大惊。
“不妨,我身子受得起。”薛凰寐坐在轮椅上,面容浅笑,左手握在轮子上。白少鹫已卷起薛凰寐的裤腿。
利刃上的寒光让我有些惊,想必是个极其锋利的刀。薛凰寐腿上那些疤痕纵横交错委实可怕。白少鹫不带一丝犹豫,便在一处青色皮肤上一刀划下去,顿时黑血汩汩流了出来,一股离奇的香味飘散而来,混着那浓稠的血顺着小腿肚流了下来,不消一会儿伤处的血便成了鲜红的颜色,刀子旁的皮肤很快结痂,任由刀子如何入肌,都不见再流任何血。
我不忍,扭开了脖子。
“奇怪了。”白少鹫咦了一声,起了身。因为他挡在薛凰寐面前,又背对着我,让我看不清动作。
二人拉拉扯扯。
似乎白少鹫又再一次抚上了他的脉,可仔细瞧着却不像……
灯芯炸开。
“这位兄台。把脉行,看伤也行,只是乱摸就有些过分了。”
薛凰寐抬眼,手按住胸膛,止住白少鹫深入探到衣襟内的手。薛凰寐坦言劝。
我脸一黑,扯了扯白少鹫的衣衫,“收敛一些。”
白少鹫果然收敛了。
一张脸别扭万分。
“进一步说话。”说毕就拉扯着我的衫子,把我往外头带。
我甚为不解。
月光下白少鹫的脸表情复杂,神情很是严肃,“你与他交情怎样?”
“呃……”我想了想。
白少鹫试探性地问,“不算太好?”
我瞅了一眼,很认同。“对。”
不算太好的意思,是很好。
白少鹫松了一口气,“我行医这么多年。”
见我狐疑地望他,便觉夸得过了头,于是脸色羞赧,立马改口,“当然,虽救的人不多,但累积的经验也不少。这位子墨兄算是个奇才,能站起来,委实不容易了。”
“你确定他这些伤都是真的,并不是使用什么易容之术用来混淆他人视线?”
“是陈年旧伤,假不了。”白少鹫一双眼专注地望着我,“但是我拉你出来,与你说的并不是这个。他的病症很奇怪,内伤很重经脉受损,我从未见过这般遭遇的人,五脏经络无一不奇怪,只怕这腿伤还没治好,人就早已入土为安了。”
白少鹫说完握住了我的手,交叠,劝慰道:“既然你与他交情不算太好,我也不怕说实话了。这位子墨兄照这般情形算来,大约只有一年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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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一抖,诧异地望着他,心竟凉了半截。
“没得治么?”
“我在白灵峰上时就听师傅说了不少武功奇书的趣事。”白少鹫叹了一口气,“其中不乏在抢夺中被弄失了,有些却是因为太过阴损,而被禁练,而他却偏偏练了不该练的。行医之人对于毒伤、瘟疫、体肤之病,五脏六腑等等倒是能对症下药,可他这种却是无从下手。”
房内薛凰寐还坐在轮椅上,望着我浅浅笑。
让我很是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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