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晚只是尚且不能确定，沐灵背后之人，是她自己为了对付自己不惜勾搭上的魔族。
亦或者，是沉影。
毕竟，真要算起来，整个魔界除了隐殇，也就沉影跟自己有比较深的过节了。
若说这两人联合起来对付自己，还真是有可能。
但这人很精明，自己不出现，却将沐灵这个极为厌恶自己的人出来对付自己，搞得她想确认一下对方的身份都不能。
好一招借刀杀人。
思索间，胳膊上猛然传来一阵刺痛，瞬间将墨小晚的思绪拉回。
耳边是沐灵森然的声音。
“想什么呢？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走神？”
墨小晚疼得身体颤栗不止，眸光一转却发现是沐灵掐住了自己的胳膊。
她尖锐的指甲，不偏不倚，深深掐入她被狮兽咬得深可见骨的伤口上，还故意用力地扣着。
钻心的疼，让墨小晚面容肌肉都抽动着，微微扭曲。
沐灵看着，似乎很高兴，手上更是多使了几分力道。
“小晚，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是丑陋。”
墨小晚咬牙，唇边一声嗤笑。
“有……比那天的你丑吗？”
闻言，沐灵脸上是腾起的怒火。
“闭嘴！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敢嘴硬！”
“有何不敢！”
她墨小晚什么都没有，唯有一身硬骨头。
偏偏，沐灵最厌恶的就是她这副样子。
这在她心里，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但最大的原因，却是因为她自己不能够做到如此，就好像她被沉影一威胁，便屈服了。
沐灵忽地想，若是换成墨小晚，定然是宁死不屈。
她的眸底，陡然划过一抹狠戾之色。
她见不得墨小晚拥有这般骨气，因为这会让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差劲！
思及此，沐灵唇角勾起森然笑意。
“本公主倒要看看，你还能嘴硬多久。”
墨小晚看着沐灵一扬手，取出一把刀刃如一泓清泉般澄亮的小刀。
刀身在日光下，折射着凛然的光。
墨小晚瞳眸微缩，心底忽地弥漫起一股浓烈的不安。
想要起身，身上却还是软软的，没有任何力气。
隐殇虽然停止传召她了，但方才那一阵，已然将她身上的力气尽数抽了一个干净。
她强撑着没有如往常那般被痛晕过去就已经是好的了，没有那么快恢复。
或许也是因为身体上的不济，导致体内隐没的混沌灵源之力也暂没有再度浮现的征兆。
垂眸看一眼墨小晚，沐灵将手中小刀搁到她的脸上，语调缓慢且残忍地说道：“你当日将我打得双颊都肿起，今日，本公主便也朝着你的脸下手，你说……若是神尊醒来，见你这漂亮的小脸被划花了，会不会嫌你丑，便不要你了？”
闻言，墨小晚心中一凛。
“胆敢对神尊的弟子下此狠手，从前倒是我小看你了。”
沐灵又端起一如从前的温柔面具，柔声细语地道：“别拿寂白神尊来恐吓我，你当本公主不知道，神尊尚且沉睡不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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