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倚静静的看着他的眼，里面是一片坚定和维护。心下柔软了，这小子，尽管性子还是那么拗，至少对他的女儿一片真心。
“还是和小时候一个样。你不是说，你不会娶笙歌的吗？我可记得有人说过，不信命的。”楼倚凉凉的调侃着，还带着些促狭。
惊鸿眼角微微抽搐了下，小时候？小时候的笙歌和现在的根本就不一样了好不好？再说，这和命有什么关系，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姻缘际会，是连命运也无法阻拦的深情。
“现在我也不信命。但是，我信缘分。”惊鸿认真的道。
“我和她是存在着缘分的。不论走过了多少时光，错过了多少个时空，我和她还是能相遇。”惊鸿笑着，眼神温暖。
“小子，要好好待她。”虽然知道他会的，却还是忍不住罗嗦了句。作为父亲的他，根本就没能为她做些什么。如今，哪怕是一句没有多大用处的罗嗦，竟也能让他尝到莫名的温暖。
惊鸿点点头，执起了最后一颗白子。“至少，你为笙歌做对了一件事情。算得上是尽了父亲的责任。”
“哦？是什么？”楼渊好奇的抬眸。
对上惊鸿皎洁的眼，“至少，你为她培养出了一个那么完美的夫君不是吗？你输了。”
楼渊低头，棋盘上，白子依然占尽先机，黑子再无回天之力。愣愣的表情只不过一瞬，便转为惊笑。
“你小子，棋艺又见长了啊？”仔细一看，环环相扣，每一步都是有着极深的用处，恰到好处的把他引入了败局。这一看，似乎在一开始，自己就陷入了圈套中。这精湛的棋艺和巧妙的心思当真是令人赞叹不已。
“其实这不过是那个世界的玲珑棋局，我某些地方修改了下而已。”
“那个世界，竟也有那么多的妙人儿吗？”楼渊啧啧称奇。
想起21世纪的一切，惊鸿眼里亮了亮。
“哪里有的东西，绝对不比我们的差。说起来，还有许多你没有见过的东西，绝对造福百姓。”
“哦？照你这么说，那里竟是比我们这里还要好了？都有些什么东西？”
惊鸿笑着为楼渊解释起21世纪的高楼大厦，和高科技产物来。楼渊越听，眸子越发流光溢彩。那些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东西，竟然被小小的人类造了出来，果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既然那里那么好，你们回来干什么？”楼渊终于提及了这个问题。
惊鸿微怔，停住了话头。
“说来话长。”
“你，有见到她吗？”楼渊终于问出了这个憋了一晚上的话。
“???有。”虽然迟疑了下，惊鸿还是回答了他。
只是，见到了又如何，现如今，早已物是人非。相见不如不见，想念不如怀念。他早已经知道，他们之间什么都不可能了吗？
那不仅仅是一个世纪、一个时空的距离；更是所有伤害造成的无法挽回的一切。
有一种东西，叫时光，它可以让一切如流水般逝去。
有一种东西，叫猜忌，它可以粉碎轻易的毁去情人间信任。
彼年，谁寂寞了繁华，埋葬了天涯，散尽一身的戎甲，只为伊人倾城一笑？然，一切都终究如过往云烟，怅然的消散了。
他们有缘，奈何无分。
一室静默，楼渊拨开了桌上的棋盘，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惊鸿亦是小口的抿着，定定的望着他。
“能和我说说，她的事情吗？”他笑了笑，却有些凄凉。他无法再去有她的地方了，只能从别人口中听到有关于她的消息。
惊鸿饮了口酒，缓缓道来。从一开始，到他带着笙歌回来，一切的一切，仿佛是重播的电影，带着怀念，和淡淡的酒香。
夜深了，彻夜难眠的人秉烛畅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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