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局长一呆道：“什么？”
杨柳道：“我和你们局长，很早就认识了！我的面馆开业的时候，老马还过来剪了彩……”
王副局长端起茶杯，本来准备喝水的，现在却停在半空。
杨柳继续道：“我专门就这事儿咨询了马局，马局长虽然身处国外调研，但是他相当关心，说是要在晚上九点的时候，打个越洋电话过来和您聊聊……”
呃……九点？
我去！这马上就八点六十了都！
王副局长眼睛盯住手机，只几个呼吸，屏幕果然亮了……
他小心地接听着，并避开众人。
杨柳很满意，他瞧向周科长道：“老周哇……你在京郊‘碧水湾’，还有一套房子吧？”
周科长见了鬼一样跳起来：“你你……你怎么知道？”
杨柳嘻嘻道：“瞧您，别激动啊……我的朋友很多，这朋友越多，小道消息就越多……啧啧啧，您家装得真叫一个气派！尤其是卧室里头那件青花的小瓷瓶，漂亮！真漂亮！那玩意没有个几百万下不来吧？您单位的工资待遇相当优厚啊！连小弟都眼红得紧呐……”
周科长面如死灰，身子渐渐出溜到桌子底下……
杨柳又看着吴主任。
老吴的表情，那叫一个惊惶忐忑……
杨柳淡淡道：“嗯，吴主任今年四十三岁了吧？啧啧，您的腰马挺给力、整得挺时尚啊……东城路鲜花街幼儿园，有个叫张萌萌的小朋友，长得还真可爱……”
吴主任仿佛被捅了一刀，牙齿都哆嗦得咯咯直响……
杨柳道：“家里一个儿子，外面一个女儿，家里一个做饭的，外面一个陪玩儿的……您的日子，千金不换，相当惬意哟……”
老吴汗落如雨，结巴道：“求……求你……”
杨柳好整以暇道：“求我干什么？放你一马，保住仕途？”
老吴点头，拼命点头。
杨柳森然道：“兄弟进来的时候，陪过笑，敬过酒，也给过你们机会……只可惜，你们没答应，现在……一切都晚了……明天早上，诸位领导将会红遍网络，名扬天下……”
老吴魂飞魄散，瘫在座椅上……
另一边，远处正在接电话的王副局长也不知道听到什么恐怖的消息，“咣当”一声摔倒在地……
杨柳恍如未觉，自言自语道：“这么好的席面，浪费了多可惜啊！”
他旁若无人，抄起筷子就夹了一个大虾！
“嘿嘿！吃虾嘛，虾头是一定要掰掉的！助纣为虐的钳子啊爪子啊，也得一并清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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