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知道些什么吗？”
终于，还是周康成先开了口。
苏皓轩轻轻摇头，反问一句：“我问了，你会说实话吗？”
“或许我会说呢？”
“没有必要，我们一直都不是能够信任对方的角色，当然也更不需要这种角色的戏份。”
“说到底，我还是一个给你打工的，哪里有什么大局需要我去掌控，我能做的不过是尽量避免我身边的人离开我，然后再去完成你想要完成的罢了。”
上一次知晓周康成与其他三位欺骗自己的时候，苏皓轩不管不顾，甚至惊扰到了紫禁城内部，一身的凶厉气息引得龙影等人出面制止。
可是，这一次情况截然不同，完全是两个做派。
与其说是苏皓轩成长了，倒不如说他对某人，甚至是某些人，已经彻彻底底地失望了。
季卜的死，隆且的离去，让这位顶着华国少帅帽子的男人真的感到了疲倦，也感到了心寒。
叹息一声，周康成心底却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情。
因为他知道，苏皓轩是他将一手培养起来的王牌，亦是整个华国的希望，时至今日的苏皓轩已经不再被多余的情感所牵绊，更不会优柔寡断，也懂得什么是他最应该珍惜的东西。
哪怕自己欺骗他再多次，哪怕这背后的一切自己也知晓几分，可唯有让苏皓轩亲身经历一遍才能令其成长为数人的希望。
虽然最后会牺牲掉很多人，可周康成绝不后悔，他也容不得后悔二字出现在自己脑海里，因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华国！
“上官玉因为自己早年的成就逐渐变得自负，于是便开始与家中江湖上的往来划清界限，直到听说有一个人横空出世，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把他这位天才碾压过去。”
“经受不住打击的上官玉便消失了一段时间，再回来的时候又是以曾经商业天才的身份出现在大家面前，而这个时候的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苏皓轩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一句：“你是说，早在几年前的他就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吗？那个时候就已经出现这种药剂了？这不可能！”
“的确不可能，我说的是指上官玉诞生出了另一人格——一个自大、自负，充满嫉妒和虚伪的人格。”
这个人格与苏皓轩之前第一次见到的上官玉很相似，除了脑子没有那么好用，另外做事毫无逻辑以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是符合的。
“没错，上官玉的两个人格，一个还是商业中的天才，试图成为顶点上的人物。另一个却沾染了太多的江湖气，也就是你所听到的，每每给上官怡出头的他。”
“很不幸的是，这两个人格好像出现了什么争执，于是才会演变成你所看见的这样，基本上所有不好的一面都归结到第二人格，而那些异于常人的都占据了第一人格。”
苏皓轩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天才总是站在更高的位置去观察其他人，也就是说第一人格的上官玉开始干涉上官家的事情，已经不再甘心于商道了吗？”
周康成也没想到苏皓轩会这么快就猜到，表示赞同以后便继续往下说。
“由于人格互相干扰这种特殊情况的出现，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而上官玉也是在这个时候逐渐进入上官家其他人的视野中。”
“更重要的是，上官玉一只脚踏进上官家之前，他就已经被研制药剂的人抓走过一次了，所以再次出现的时候，我也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苏皓轩眉头紧蹙，表示事情绝对不会是这么简单。
如果上官玉真的像刚才说的那样，是在与上官家交往之前就已经与神秘组织接触过，那么他真的就是被抓走的吗？
或许，另一个上官玉的出现早就与这个神秘组织联系紧密了。
“你的意思是，上官玉早就被盯上了吗？就因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生意人？”
周康成的话再次引起了苏皓轩的好奇。
上官玉怎么可能是手无缚鸡之力呢？不管是哪一个上官玉，明显都不是简单的武者，至少也要在宗师之下了。
况且，那支白色部队，还有上官玉最后戴上的面具，每一个细节仿佛都在推翻着周康成之前的言论。
“上官玉不是被抓走进行实验的，更不是什么被迫合作之类的。他，或许说另一个上官玉，才是盯上那些研究药剂的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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