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从和苏晴,方秀儿真正的确定关系之后,王大毛再未在这方面有过别的什么心思。
白芳,是有一种很奇特的魅力。温婉的声音,甜美的笑容,总容易让王大毛想到那个白衣飘飘的少年时代。
而他能在几杯酒下肚,面对着白芳如水一般温柔的眼神,心里波澜不惊,除了他定力过人,另一点则是,他的少年时光,真回想起来,到真的没什么值得留念的。
又一圈酒过后。
脸颊红润的白芳看着王大毛,打了个酒嗝之后,捂着嘴笑道:
“嗯。我这么些年,其实一直有个疑问想问你。当年我转学,多多少少也是因为这件事的影响……”
看着捧着脸颊的白芳,王大毛的脸上的笑容忽然怔住了。
他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可那,却也是他最不堪回首的回忆之一。
白芳却像是喝多了一般,并未看到王大毛的表情变化,歪了歪头说道:“老同学,你是知道的吧。我呢,我想那件事他们是污蔑你的。可我就是想确定,当年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王大毛愣怔了片刻,苦笑着摇了摇头:“白芳,你觉得我真是那样的人?”
白芳更为用力的摇了摇头,说道:“我相信你啊,你肯定不会做那种事,可是当年你为什么不解释呢?”
王大毛苦笑更甚:“我们那回儿才多大。说句不怕你笑的话,当年,我真被打怕了。我也想不明白我当年是怎么着,就得罪了那么多人。”
一直默不作声的方秀儿听到这里,忍不住很是惊讶的说道:“哎?王大毛,你上学那回儿还让校园凌霸过?”
方秀儿认识王大毛之后,经过的几回事儿上,王大毛都是男人得不得了,甚至做出了只有电影桥段中才有的,为女人挡子弹的惊人举动——方秀儿真正对他动心,也就是因此。
她万万想不到这样男人的王大毛,上学那会儿,竟然是一个被人欺辱的对象。
王大毛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那回儿太胆小了。吃不饱饭,个儿也没长起来,说起来,白芳那回儿还比我高一点儿呢。”
白芳点了点头,笑道:“那两年学校不是很流行认姐弟吗,我好像还大你几个月,让你问我叫姐姐,你死活都不肯依。”
王大毛摊了摊手,笑道:“你看着不也就一个小姑娘?”
白芳撇了撇嘴,笑道:“小姑娘?小姑娘咱俩一起翻墙出去上网,你就抽了我一次,后来每次都是你先爬墙头,拉我手上去。有两回我胳膊都差点让你拉脱臼了。明明你在下面抽我上去更容易的,嘻,后来我就明白了,你是不好意思啊。”
方秀儿眨了眨眼,瞬间就明白了白芳话里的意思——一个小男生抽着一个小女生翻墙,要碰触到的部位,对于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来讲,还真是太暧昧了。想不到王大毛那回儿,居然如此纯情。
王大毛忍不住老脸一红,摇着头打了个哈哈。
“所以后来那事儿出了,我就再想,你怎么会做那种事呢?可你当时为啥不给我一个解释啊,你要是大方的给我解释了,我肯定不会转学的。”喝多了的白芳看着王大毛,轻叹了口气。
“哎?我插句话啊,你俩在这儿打什么哑谜呢?王大毛,你当年是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了?能让人家一个小姑娘变成个大美人儿了,都还念念不忘。”听的迷糊的方秀儿忍不住打岔问到。
王大毛捏着鼻子,很是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小声说道:“秀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想起来挺不好意思的,晚点我再说给你吧。”
白芳瞪着王大毛,有些不依的说道:“老同学,这么些年过去了,趁着今儿这酒意,我就想问个明白。当年我那件贴身内衣,是不是你偷的?”
方秀儿瞬间瞪大了眼,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精彩。
王大毛呼了口气,用力的摇了摇头:“白芳,这事儿怎么说呢。女生宿舍我是去了,你那件内衣,呵呵,我也伸手拿了。至于之后的事,我真的没做,我也没那么龌龊。”
白芳瞪着王大毛,有些失望也有些释然的说道:“是他们揍你,让你去拿的吧?”
王大毛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没办法,让揍怕了,也饿怕了。我那回儿一天可就一顿饭,也总不能天天跟着你蹭饭啊。”
很是可爱的白芳,神色复杂的笑了一笑——如今已经谈过几次恋爱的女人,早已算不得那种纯净如水,娇柔无力的女人。她眼里已有自然而然的妩媚和成熟女人的风情。
但依然说不上脏。
她见到王大毛,再次怦然心动,除了王大毛那好看的让人想要叹息的脸。未尝没有对年少时,那个纯净如水的自己的缅怀之意。
此时听到当事人解开她这些年藏在心底的小小心结,一时间也说不出是释然还是失望。
毕竟,现实的答案,并不是她臆想中的完美解答。
对她有好感的男生,约她到操场,按着她那个眉清目秀,让她心底很是喜欢的小同桌的头,给她道歉的时候,他低着头,一语不发。而恼羞成怒的她,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她对他那样好!他竟这样对她!
她果断的转了学。
而他只是在她临走前,唯唯诺诺的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
时过境迁。
再次相遇的时候,他居然成长成了一个让女人见了就会忍不住动心的优秀男人。
女人爱美,本是天性。她再次动心,也是无可避免。只是让她有些小难过的是,他身边已然有了更优秀的女人。
白芳端起酒杯,轻笑着,又喝了一满杯酒。
故地重游,再遇故人。却都变了模样,他们,终究都不是当年那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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