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人事处长在内的几个中层领导,听了肖波的话也频频赞同,都说是啊沈教练,还不知道她们合不合适,没准试下来还是你更好呢。
好小子,这就来了个缓兵之计,沈教练憋得满脸通红,脑门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什么狗屁到时候再说,还会有到时候那一说吗?真当我老沈头是好哄骗的三岁小孩啦。可是他再扫了对面的领导们一眼,中层干部们个个都赞同肖波的决策,那个惯会和稀泥的张领队,也一脸虚伪的笑眯眯,这么多掌握话语权的人,没一个站在他这边。
“好,就算先让小诸葛试试看姓林的,可我老沈头怎么办,我为国家队那是鞠躬尽瘁啊,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的我都闲置了快半年了,还想让我这个资深教练坐冷板凳啊?”
领导们彼此对视一眼,肖波清清喉咙:“那也容易,反正我们也在为2022和以后的花滑比赛准备后备力量,沈教练你不说看中了一个省队的二线选手吗,我们找时间来组建一个国家二队,到时候让你来带,你干不干?”
沈教练瞬间脸上焕发出重生一般的光彩,但一秒钟后他就明白了,气得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肖波,什么找时间组建国家二队,眼下面临大奖赛、世锦赛,接着就是最要紧的北京冬奥会,哪个领导有那个闲工夫去搞人才储备,就算搞二队也肯定在北京冬奥之后了,到时候的事情鬼才说得准,又是该死的拖刀计!
沈教练心里气得都想把这帮后生撕碎,看他憋得脸通红不做声,人事处长也颇有点要跟他划清界限的意思,拿圆珠笔敲敲桌子:“沈教练,为中国花滑女单准备二线人才,这可是一件大事,你可以挑选自己觉得合适的选手,别看丢了小诸葛这颗芝麻,你倒是运气好捡了一个更大的西瓜,你要带的是中国女单的未来啊,这你还不乐意?”
“对啊,这等于是给你升级了,老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其他几个领导也随声附合。
这帮墙头草,沈教练憋得满脸通红,为此既不能发作又不能拒绝,要是拒绝这个海市蜃楼的大饼,他就真的要滚出国家队了,现在好歹留个念想,就是不知道那个二队要猴年马月才能组建得起来,他都五十多啦,还能干几年啊。
司雨和肖波对视一眼,微微一笑,她今天开会可谓目的性极强,借着小诸葛的报告,苗苗老师的泼妇救场,陈小姐给人事处长的电话,以及跟肖波通过气的说辞,终于干脆利落地报了上次被老沈头闹出柜的一箭之仇!
还国家二队呢,司雨早就打听明白,这件事遥遥无期,领导的重点都在拿现有的好苗子去比北京冬奥会,二队真的是猴年马月的事,当然真的把老沈头轰了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这家伙冲动得破罐子破摔,伤害到她们就不好了,就给他画一张饼,让他慢慢充饥到退休吧。
惯会和稀泥的张领队,看看老沈头也被安/抚下去了,总算松一口气:“那诸葛姗儿的主管教练就由林怡秋来担任,当然这是暂时的,先考察几个月吧,这算时间内林怡秋只能算是代理主管,等大奖赛和世锦赛的比赛期过了,我们再看要不要转正。”
这话说得本来还有点冒火的沈教练面露喜色,很幸灾乐祸地扫了她们一眼,心说小诸葛现在是半个废人,跳跃难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到原来水平,领导的意思是看她大奖赛的成绩,哈哈,说不定在本土弄个倒数第一,不知道丢的是谁的脸!
简短会议结束后大家各自回去训练,诸葛姗儿走在林怡秋身边,当然她是为自己能换教练而高兴,但也为张领队最后的那番话而担心,生怕因为自己不达标而连累别人。林怡秋跟她手挽手,很耐心温柔地低声说着一些鼓励的话,总算让诸葛姗儿微笑起来,有点信心了:“真的吗,真的一个月内就能恢复,我会努力的。”
看着两人欢欢喜喜地去冰场训练跳跃了,苗苗老师得意地对司雨说:“怎么样今天这事你还要谢谢我,要不是我及时拍马赶到,哼哼……”司雨瞥见肖波默默在站在她们身后,故意笑起来:“那当然啦你是今天的大功臣,论骂街我可不是那老家伙的对手,看你的德性又想敲竹杠啦,说吧这回想吃日料呢,还是西餐?”
苗苗老师兴奋起来:“先说好啦,不许讨价还价,对了我上次看到一家别墅改成了饭店营业,号称那里是以前中央/某高级领导度假待过的地方,厨师都是烧过国宴的,想去吃饭还要提前半个月预定,人均才五千块,我想去见见世面!”司雨笑:“哦哟你这个竹杠敲得也太大了,恐怕……”她瞄了肖波一眼,肖波马上聪明地凑上来:“去哪里啊,我来请。”苗苗老师笑得连蹦带跳的,挽着他就赶紧去打电话订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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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燕飞跑了几步到诸葛姗儿和林怡秋身边,满脸羡慕的小表情:“小诸葛总算摆脱了沈教练那个势利小人,不过你都把我亲爱的林教练抢走了噢,林教练本来最关心的弟子是我,现在她要把全部精力都放到你身上啦,你的运气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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