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道：“四连人员听命，全体到饭堂门口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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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哗哗地下着。
饭堂门口，四连的全体山匪整齐地列队站在雨中，任凭雨水从上面劈面而来。
冯曼婷和三牛站在最前面，雨水让他们的衣服紧贴在身上。
吃过饭的国军们从饭堂内三五成群地出来。
他们从四连的队伍旁纷纷跑过，有的还讥笑着他们。
宋营长和侯营副也出了饭堂。
小孙给宋营长撑开了雨伞，打上；侯营副也打开了伞。
宋营长瞟了一眼在雨中站立的四连队伍，鼻子里“哼”了一声，下了台阶，向西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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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营长和侯营副回到了营部。
小孙收了伞，又抢过侯营副的雨伞收好。
宋营长取下毛巾擦了擦脸上和头上的雨水。
宋营长道：“侯营副，你看这帮土匪搞这一套是什么玩意，示威还是苦肉计？”
侯营副笑道：“我看二者皆有！”
宋营长放下了毛巾，走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下，从桌上烟盒里摸出一根烟来，在左手大拇指盖上轻墩着。
宋营长道：“这帮子土匪，到底不是自己人啊，别的连我骂他们没一个敢吭气的，说了这帮土匪几句，他妈的给我示起了威来——”
他把香烟噙在了嘴上，小孙见状忙过来，机灵地给他划着了火柴。
侯营副也在椅子上坐下来。
宋营长抽了一口烟，对侯营副道：“你这家伙出的什么超负荷跑操和射击比赛主意，都是狗屁主意，没一个管用的！”
侯营副笑道：“营座不是也知道这帮土匪桀骜不驯，我这不是想帮营座制住他们嘛！我自己还贴了一百大洋吗，我也肉疼啊！”
宋营长道：“没想到一帮土匪竟然这么训练有素，田大胡子虽然死了，你还是得承认他是个人才啊！就是这个压寨夫人，说起来还是个小姑娘，竟然也能把那帮土匪管得服服贴贴，真不简单啊！”
侯营副道：“是啊，这冯连长也算是个人才！”
宋营长道：“我一定要把这帮土匪治得服服贴贴，不相信一个小姑娘能做到的事，我堂堂一个中央军独立营的营长做不到！”
他突然想起什么，“扑哧”一笑，喷出一股烟雾。
宋营长道：“你猜我想起什么？”
侯营副道：“营座想起什么了？”
宋营长笑：“刚才咱们从饭堂里出来，冯连长站在雨里，衣服紧贴在身上，身材那个曼妙啊，真象一朵出水的芙蓉，要是她一个人站在那儿，谁能想到她竟然是领着上百号土匪的女匪首，要是放成是一般女人，我早就摘了这朵花了——”
侯营副附和：“营座说这话我承认，不过这可是一朵扎手的花，轻易下不得手的——”
宋营长歪着脑袋笑着思索着，道：“哎，你还别说，这倒也是个办法！”
侯营副小心地道：“营座，我给你前面出的主意，不管怎样，成事自然好，不成事也不损失什么——”
他看了看宋营长：“擒贼先擒王，你想的这个事情，成了固然好，不成只怕事情要闹得无法收场啊！营座，慎之又慎啊！”
宋营长转过头来看着侯营副，伸手点着他笑道：“你小子简直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了，不过你这句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话虽然是你说的，主意可是我先想出来的，我这次不听你的了，按我的想法办，我想一定能成！”
宋营长一脸的淫笑：“侯营副，你想啊，我要是能得到冯曼婷这个小姑娘，那是多大的艳福啊！”
宋营长惬意地摇着头：“哎呀呀，那我这生就别我所求了，再者就是你说的话，我把这个王都擒住了，那帮土匪以后还不服服贴贴，让他们往西都不敢往西南走！
侯营副担心地道：“可是营座——”
宋营长道：“我知道你的担心，有什么好怕的，最多事不成我丢一次人！”
他笑道：“可是你想一想事情要能成带来的好处，冒着丢一次人我也要试试！”
侯营副道：“营座，我看冯连长可不是你到城里找的窑姐，不好下手啊！”
宋营长道：“怎么，你意思是说我宋仲廉只能花钱玩女人吗？告诉你，城里还有窑姐还愿意倒贴钱陪我的，可是我宋仲廉看不上的，她就再缠我都没有用！”
侯营副陪笑道：“是是是，营座高大威猛，女人见了自然欢喜——”
宋营长笑道：“对嘛，说这话还差不多！”
他指着侯营副笑道：“金铭老弟啊，你看你长得又瘦又小跟个猴似的，哪个女人会喜欢这样的，你要是有信心，我把这个机会让给你，哈哈哈！”
侯营副忙摆手道：“营座开玩笑了，那——营座就相机行事吧！”
宋营长道：“事情总要解决，看着冯连长站在大雨里面淋着，是我见犹怜啊，金铭老弟啊，女人方面我在行，我告诉你，一个女人只要抓住了她的心，她就是母豹子也变成了小绵羊！”
他转头吩咐道：“小孙，去把冯连长请来！”
小孙答应了，拿了伞出去了。
侯营副也站起来，道：“营座，那我就先走了，希望营座马到成功！”
宋营长笑着点了点头，摆了摆手。
侯营副拿伞走到了门口，他撑开了伞回头笑道：“营座，静候佳音啊！”
出了门。
宋营长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
他站起来，绕出了办公桌，在室内踱着步。
宋营长一会儿踱两步，一会儿又停下仰头思索一阵，心中得意不由地笑一下。
“报告！”门口传来冯曼婷的声音。
“进来！”宋营长叫道，迎上前去。
冯曼婷进了屋，她身上从头发全都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身上曲线尽现，雨水从身上滴嗒地流到地下。
宋营长眼里放着光，不由咽了一口口水。
小孙随后进了屋，收了伞。
宋营长训斥小孙道：“你怎么搞的，也不给冯连长撑伞！”
小孙道：“是冯连长不让我撑的！”
冯曼婷道：“不怪勤务兵，我本来就在雨里站着，打不打伞有什么关系！”
宋营长一挥手，对小孙道：“去吧去吧，这里没你事了，我和冯连长还有要事要谈！”
小孙应声“是”，拿了伞走了。
宋营长取过毛巾：“冯连长，快擦一擦——”
冯曼婷伸手挡住了：“宋营长叫我来商量事情的，我们四连的兄弟们都还在雨里站着，我想问宋营长准备怎样解决今天的问题？！”
宋营长道：“冯连长，今天的事我不管是谁挑起的，双方肯定都有责任，我也把两边都批评了，冯连长，你带人都站在外面雨地里是什么意思？”
冯曼婷大声道：“宋营长，凭什么我们四连的兄弟就不能坐在饭堂里面吃饭？！”
宋营长踱到冯曼婷的身后侧几步外，贪婪地盯着她被雨淋湿的、曼妙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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