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张秀才的条件
“哎？能不能先等我吃了这口饭先。”李牧很无奈。
刚跑完步回来，就看到张紫烟和小翠整整齐齐的站在屋门前。
她们不是来送报酬的，更加不是好心来送早饭的，因为她们还带着两个彪形大汉，根本不顾李牧嘴里还在吃着的饼，直接架起李牧，押上马车。
得了，今天早上的课是没法子上了。
一路赶到张家别苑，下了马车，张秀才就在门口等着，看到李牧是被架下马车的，立刻板着脸询问道：“不是说让你们把李牧请来吗，这是干什么，搞得像是张家虐待客人。”
张紫烟辩解道：“爹，您不知道，这登徒子可滑头了，一个不小心他就偷偷跑了。”
张秀才不解：“为什么要偷跑，难道是张家慢待了他？”
闻言，李牧连忙解释道：“伯父不要误会，只是府试将近，小子想多留一些时间学习罢了。”
张秀才问：“就只是因为这样？”
李牧点头。
张秀才道：“要是贤侄真能为我张家解决了这个麻烦，日后我的书房便专供贤侄所用，贤侄想何时来便何时来，无须通报，无论是我乡下的宅子，还是这里的宅子，贤侄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整个理县，无论是哪位名师，贤侄可在限度范围内支取银子，请来宅中亲身教导，不知贤侄觉得这样安排可好？”
人老成精，这句话果然说的不错吧，李牧的小心思完全被这位张秀才给看透了，他现在所说所想的正是李牧想要要求的，只是这个要求显然太过分了，李牧所想要提出的要求比这还要低上一等。
但既然张秀才都这么说了，李牧便不反口，也不谦虚了，直接应下道：“那小侄这里就先谢过伯父了。”
张秀才道：“不过我也说了，前提是你能解决，若你无法解决，就不要怪伯父不念你与我家的恩情了。”
李牧笑道：“这一点，伯父敬请放心。”
说说笑笑间，几人进入别苑。
殊不知，就在别苑附近不远处，陆湘湘的丫鬟画儿刚巧经过。
张家书房。
今日，账房先生们还没有开始工作，他们正在等候，等候老王和张秀才口中的奇才。
他们原本以为这位奇才最起码也应该有三四十岁，在账房这份工作上浸淫多年，方才能够做到那么快速的将一本账本整理出来。
谁料，不用说三十四岁了，这孩子连冠礼都没有举行，连一个成年人都不算。
看着书房中堆积如山的账本，李牧依旧还是觉得非常壮观，可惜没有电脑，否则的话，就这些账本，一天就能完成了。
“老张，这孩子是……”老王率先上前询问。
张秀才道：“这就是我们说的那位奇才，清溪村人氏，今年的县案首，文采出众，只是我没想到这人竟然还懂这账房上的门道。”
张紫烟插嘴道：“爹，我还骗你们不成，这登徒子算账本的时候，我和小翠都在房中，他不可能有作弊的机会，更何况你们不是都算过了吗，其中并无差错。”
“伯父，可以开始了吗，一寸光阴一寸金啊，就站在这里说话的这会儿已不知道浪费掉多少金子了。”李牧开口催促道。
“那就先试试？”张秀才询问向那些账房先生们。
这些账房先生都是张家用大价钱请来的，一个都吃罪不起。
“好吧，那就先试试，看看这娃子究竟用什么机巧的办法来看出这些是假账的。”
李牧只是笑着，并未解释。
本福特定律，也就是本福特法则。
本福特定律，也称为本福德法则，说明一堆从实际生活得出的数据中，以1为首位数字的数的出现机率约为总数的三成，接近期望值1/9的3倍。推广来说，越大的数，以它为首几位的数出现的机率就越低。它可用于检查各种数据是否有造假。
这就是李牧所倚仗的东西！
这种东西，严格解释而来是非常麻烦的，更何况这些账房先生也都是一些老学究，和他们去研究这个定律，显然现在不是最合适的，与其去解释，不如直接用最后的结果来证明。
更何况，除了这个法则之外，李牧验算账本的方法也有些不同，花好几天的功夫教给这些账房先生们，还不如自己动手。
只有掌握技术，才能够赚到更多的钱，这个道理，李牧还是非常清楚的。
只要这次的活儿干好了，保不齐下次张秀才还得找自己来。
“这样好了，为了让几位前辈信任我一些，我查账时，有两位可以在旁学习，但仅限两位，查账之后，校队账目就需要各位一起来了。”李牧微笑看向众人。
现在的张紫烟最讨厌看到李牧的微笑了，这家伙的微笑之中总是夹杂着很多奇怪的东西。
他平时的笑容是平淡而又轻松的，微笑却显得有些假了。
而且，这句话也真是足够嘲讽了。
什么叫校队账目的时候就需要各位一起来了，这就是说，你们这些人一起干活也未必能追上我的进度。
“狂妄！”老王首先给李牧定下了一个标签。
“狂不狂妄自有现实作为见证，伯父，现在是否可以开始了？”李牧淡淡说道。
“嗯。”张秀才点了头。
“我留下，我倒是要看看这小子有什么本事儿能理出这些账目来。”老王率先出声。
众账房没有异议，紧接着又站出二人。
这二人和老王一样，都已经比较年迈了，看样子也像是那种作账房做了很久的人。
“我也留下。”张紫烟突然站了出来。
“烟儿别闹，让李牧好好查账。”张秀才板起脸道。
“没事儿，想留就留下吧。”李牧抬头。
这种事情没必要瞒着张紫烟，张紫烟以后又不会去当账房，只有这三位老者才是做账房的，他们兴许能够看出一些端倪，但张紫烟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而且，他们要先懂什么叫做表格和阿拉伯数字才行。
还要不用算盘，心算三位数的加减乘除。
很抱歉，这虽然属于数学范畴，但对李牧来说并不难，他的记忆力天生就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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