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博轩是没有说话，但是那神情分明也是这个意思。
曹兴昱见到自己儿女的反应，心里满意。
他们要是真的幸灾乐祸，丝毫不考虑吕珍萍的感受，那他才要抽这两个家伙。
“你们妈妈同意了。”曹兴昱说道，“她是该自己闯闯了。”
“太好了！”曹雨婷兴奋的就差原地蹦起来了，“妈可算是想通了，就曹霞颖那样的，早就受点教训了。”
这些年，要不是看在他们妈妈的面子上，他们早就忍不下曹霞颖了。
她跟她哥可都是从训练营一点一点爬上来的，训练人收拾刺头的手段多得是。
只不过，曹霞颖的身份不同，让他们顾忌着他们妈妈，这才让她逍遥自在这么多年。
“都多大的人了，还不稳重。”曹兴昱不满的哼了一声。
“爸，家里你跟哥哥已经很‘稳重’了，我再不活泼点，妈妈自己多无聊啊。”曹雨婷只有在自己家人面前，才会露出小女儿的神态来。
“行了，你去陪你妈妈。”曹兴昱对着曹雨婷摆摆手，他也是不会什么甜言蜜语，有这么个女儿，珍萍才能有个可以说话的人。
曹雨婷去找吕珍萍了，曹博轩却没有动。
曹兴昱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还有事？”
“爸，这中标的事情，是你为了让曹霞颖长记性才做的吗？”曹博轩直白的问道。
“这是一个方面。”曹兴昱说道。
曹博轩似乎早就料到了：“果然还是因为修罗。”
“修罗？”曹兴昱听到这个绰号，想了一下，眼底泛起了淡淡笑意，笑意很浅，但是里面的欣赏是一点都不少，“你说是席方泽那小子？”
“嗯。”曹博轩点头，当年席方泽的本事可是让训练营里的人交口称赞，很多人都想见见传说中的修罗。
他爸爸要是看在席方泽的面子上，对顾安安的公司抬一抬手的话，也正常。
“不是。”曹兴昱直接否认了曹博轩的说法，“我们之所以推荐顾安安那是她值得推荐。”
曹博轩被他父亲的话给弄迷糊了，这顾安安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让他爸爸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要知道，以前训练营招标的时候，他可是没见过他爸爸推荐什么人。
见到曹博轩还是想问，曹兴昱说道：“难得见到一个不畏强权的，我不该推荐吗？”
那些收到风声的公司，做的那样的标书，曹博轩都没有眼看，这么一想的话，似乎他爸爸做出这样的举动也合乎情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本能在告诉曹博轩，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还有事？”曹兴昱问道。
“没了。”曹博轩说完，转身就走。
见到房门关上，曹兴昱慢慢的坐了下来，谁会想到顾安安这么一个丫头，当年可是……
想到曾经的事情，曹兴昱的脸上露出了怀念又震撼的心疼笑容。
修罗算什么？
跟顾安安比起来啊……曹兴昱笑了笑，不过后来席方泽那小子也蜕变了，如今这两个他很看重的孩子还是走到了一起，果然是天定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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