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我此回长安，除了应陛下圣召之外，还有件要事须待查证，如今……”
“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李昭寺摆摆手，打断了青华子的话。
“多谢。”青华子出声道谢，而后开口：“不知您可曾见或是听说过，有一些没有头发，口中经常念着阿弥陀佛的怪异之人？”
李昭寺闻言瞳孔一缩，肃然的点了点头。
青华子见状急忙开口，“什么时候？”
“有两次。”李昭寺缓缓开口，“第一次是十年前，在长安曾出现过你说的那种人。第二次是在五年前，妖族破关后杀人无数的左近地方。”
“果然是他们。混蛋！”
青华子闻言，眸中寒光大盛，心中怒火滔天。虽然他早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却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不是，希望是他想错了，可如今……
“李大人。”他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气，开口道：“您可以详细的告诉我吗？”
李昭寺闻言点了点头，随后面露回忆之色。
“十年前，有民众向刑狱司告官，说有怪异之人以妖法惑众。后来刑狱司的人去了，可是却无功而返。因为当他们到的时候，人已经离去多时。于是，此事不了了之，也没有备案。可我觉得有些蹊跷，便私下里查了查。”
“查后发现，那些怪异之人，却有些真本事，比之练气士丝毫不逊。抬手间可有水火流转，迈步时会有地涌金莲。口中长念阿弥陀佛，说什么终生皆苦，入我空门，可享大自在！”
“五年后，妖族破关，流血漂橹，白骨如山。那些人再次出现，又念出那些非经非典的言语，但与之前不同的是，许多人都不再嗤之以鼻，或是不理。很多失去家园和亲人的人，都跟着他们离去。那些人来着不拒，口中念着，脱去三千烦恼丝，入我空门得解脱。罗汉正果菩萨位，不再有那苦恨多，一一剪去难民的头发，带着他们不知去了何处。”
“好算盘，当真是好算盘。后面一个西游不够，如今是来打前站吗？”
青华子喃喃，眼中寒意彻骨。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视众生为蝼蚁。可你们究竟知不知道，蝼蚁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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