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啊，我连鹅都管不过来，还养什么鸭子？那都是别人家的。” 卫远回答老妈。
“我估计是临街那个宝昌养的，他家鸭子最多，可能没看住吧。”这是跟晶晶解释。
“哦……”这两位领导同志一起点头，表示了解。
晶晶顺便看了看表，已经正午了。
虽说很喜欢小鹅小鸭，但她也知道不能再玩了。父母公婆从出家门、下地干活到现在，已经好几个小时，身体再好也不能这么折腾。于是她开始张罗着回家吃饭。
卫远很赞成老婆的意见，跟晶晶一起催促着老人回去休息。倒是他自己，因为刚开始干活，感觉还没咋地，要等会儿再回家。
回想着儿子干活的速度和表现，又担心好好的稻子不早点打好收完，万一下雨怕是淋坏，卫妈也就同意了。
等一干人等呼啦啦的全走了，卫远才彻底安心干活。手中的镰刀越用越快，稻子一排排的迅速倒下去，真比割草还利落。
由于割稻这活对卫远来说不算啥，再加上这人眼神好，所以割稻同时在泥里总能发现肥大的田螺和泥鳅。卫远一直没注意田螺这东西，今天一看，个个肥得比鸡蛋也小不了多少，再养下去怕是能冒充食用蜗牛了。
某人立刻决定晚上炒螺肉吃。
他顺手用稻杆窝个草窝把这些大螺泥鳅的堆在一处，想积攒多了，一并拿回去。没想到刚有点规模，就被大雁小鹅鸭子小鸭发现，围上来分吃一空，真他丫的！
再放，再吃，几下吃上瘾头，这群家伙索性围在卫远周围，等他捉出来马上一拥而上，坐享其成的样子很让人来气。
卫远干脆把收获的东西直接放进自己的空间，连泥鳅都扔进水潭里，让这帮强盗空等半天也没得吃，这才悻悻散去。
哼哼。老子还治不了你们，小样的。
唱着不成调的歌，卫远很快就把剩下的稻子全放倒了。
空间里的大田螺也堆起了老高，估计够红烧一大盘的。
把割完的稻子整理好，捆成大捆。卫远学某些村民，把它们戳在地上堆成垛。远远看去，稻垛像一个个小堡垒，又像是土地、稻田颁给他的金色勋章。
卫远忍不住挨个拍拍。感受着自己从插秧开始、用劳动换来的丰收果实。看着它们在灿烂阳光的笼罩下闪烁着光芒，心里真有说不出的满足和快乐。
邻家稻田的王茂生同样有个好心情。他刚忙完了自家的那四亩多地，蹲在田坎边眯着眼睛盘点着今年的收成。
其实不用细算，也知道是个丰收年……满足的吸口旱烟，随即，他又想起了旁边卫家小子的稻田，很有点感触。
他王茂生种了一辈子田，现在看来，跟刚开始种田的小伙子也差不多。
人家有学问的，就是不一样。在田里养了鱼之后，一天就是来转悠两趟，顺便带着卖鱼，也没见多下啥功夫，他家的稻子长得就那么壮。
宝昌说是因为田少好管，可他不这样认为。再说，就算田少能控制产量，可他家的稻穗明显比自家的饱满……
在田里养鱼就那么好？
王茂生心里很犯合计，可任凭他怎么想，也想不出别的蹊跷。想到最后，他决定过去看看，也许那次他看得不仔细？
到了卫远这边，赫然发现人家居然已经收完了。
这小子，啥破手艺，捆个垛子也戳得歪歪斜斜的……真是个新手。
“我说小卫啊，你都收完了？”
“啊……是啊，收完了，呵呵。”卫远挠挠头，想不出这邻田里的大爷咋称呼了。不管咋的，先答应着。
“怎么样，心里有数没啊？照我看，你的一亩地，差不多能打……五百。”话说出口，王茂生又看着几眼那些个大歪垛，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多说了。
五百……公斤？卫远记得自己当初在空间种稻的亩产大约七百五左右。
当然，大田跟空间没法比。再说到底能产多少，种之前他自己也没数。
卫远只是觉得，有空间水帮忙，再加上“科学管理”，怎么也能比一般的稻田产量多出百八十斤，而且他的目标也不在多产，只要自家够吃、吃着好吃就行了。
如果真像这老人的估算，一亩就是一千斤，加上那几分地的……嗯，差不多能收一千五、六百斤？一家五百斤，貌似够吃了，不过酒酿不了太多。
“您老家怎么样？我看也是大丰收啊。”卫远也恭维人家。
“呵呵，还行吧，都是靠老天爷给饭吃。嗯！？你家地里放的那些，好像……”王茂生忽然看到了那些吃食的鸭鹅。
啥？卫远也跟着回头，瞅了瞅刚才那些强盗们，貌似没异状啊。
那只大鸭子还在吃，三两下的居然就从田泥里捉出个大泥鳅，算它厉害。大雁小鹅好像都吃饱了，正四处逡巡着。
“我觉得，好像是野鸭……”王茂生边说边往这边走，可惜，话没说完，他人也没走到近处，这群鸭子就扑棱着呼的飞走了。
飞……飞走？卫远晕菜了。
“果然是野鸭啊，我看着就像，野鸭腿短翅膀长，好认。不过按说这时节，早都该飞走了。”王茂生摇着头不解。
卫远只能承认自己没见识。可不管家鸭野鸭的，咱也该回去了。
打好招呼，他往家走。大雁灰灰带着小雁鹅们自觉跟着他。这一跟不要紧，某人忽然发现这位的翅膀下居然夹着两只老鼠，看样子已经没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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