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零看着她脸色苍白，知道再多言语的安慰都是无力的，只得默然，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许小姐，这件模型许老从哪里得来的，你知道吗？”
许愿凝神想了想，“这个，应该是爷爷自己做的啊，他曾经做过很多精巧的建筑模型，还给我小时候的娃娃做过小阁楼，每样都是这种木质榫卯结构，哦，还给我做过一套榫卯积木，只是后来几年他年纪大了，不再做这种耗费精力的手工活儿了。”
李零心里讶异：“许老做的？你确定吗？”
许愿想了想：“我没有亲眼看到，上高中以后我就不常常住家里了，后来爷爷搬来花都了，这个应该是他来这居住以后做的，在家里，我没看到过，这个东西也不小，不会藏起来的。”
李零心道奇怪：“许小姐，我有个请求，想找找这件东西的图纸可以吗？”
许愿想了想：“可以，但是据我所知爷爷从来都不要图纸，仿佛他脑海中直接有这些东西的每一个精细结构，直接加工，少有错漏的，仿佛现在的3D打印。”
李零心里咯噔一下：“这许老，如果按照四季的猫空念力定义，是个念力极为强大的人。”
他没说话，在许愿的示意下，开始在书架上寻找，果然没有任何一张图纸或者图像，“那许老怎么能够把戏台复原得如此不差分毫呢？自己是通过鉴湖记忆和水下探索看到的古戏台，许老出生时，戏台已经沉了，他没见过戏台，怎能如此复原呢，真是后悔上次自己鲁莽，为什么不问问许老，也许就不用这么纠结了。”
李零心念一动，沿着古戏台的底座，一寸一寸看过去，果然，他手指轻轻一推，咔哒！细微而清脆的声响，弹开一个暗格，正是戏台暗龛的位置，他来不及惊叹许老登峰造极的木工活儿，在许愿紧张而灼灼的目光中，一张略微显得有些旧的纸卷赫然呈现出来，李零有些紧张，止住许愿伸出的手指，“有手套吗？”许愿一愣，马上找出一幅白手套递给李零，李零万分小心地拿出纸卷，缓缓展开，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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