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非感叹地摇头：你这个态度，我真的很难给你办事儿啊。
弗兰克提了提裤子，坐到洪非身旁，把水壶也递给了他。
洪非接过后毫不介意地灌了一口，抹了把嘴：“我来看看你，这都退休一个月了，你这地怎么还没种上？”
“交易的流程花了一些时间，还要买农机、农具、种子、成牛和牛犊，青储也要买，还得杀鼠除虫，又要兼顾农时……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这些都你一个人做？”
“废话，我是农民，不是农场主。”
“农民可以雇人嘛。”
“那样投入就大了，事事雇人来做，一年到头保不齐就入不敷出……你那什么眼神？”
洪非笑了笑，摇头说道：“没事，你说得对，既然要做，就干脆做好做认真，不说赚多少钱，至少别倒贴进去。”
弗兰克赞同：“就是这个道理，我跟你说，现在不管是种地还是养牛，我还得上网查资料，但网上的资料可以参考，不一定合适，所以我还到镇上跟人请教，我只有很小的时候有一些模湖的记忆，现在早就忘得干干净净。”
“我也差不多，种地也罢，养殖也罢，都有大学问，不是想怎么弄就能怎么弄的，土地从来不会欺骗农民，农民也别想湖弄土地。”
弗兰克目光微微转变：“是我小看你了，你居然还有这种觉悟？”
“你说的也是废话，我小时候也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好吗？”
两人在田边漫无目的的闲聊，不时爆出大笑。
这在以往的弗兰克身上是极难见到的。
好一会儿，弗兰克看了看天色，又瞅了瞅手表，起身道：“好了，我还得抓紧时间把最后这点干完，你要看就看，不看就回去，门我没锁，你自己想干嘛干嘛，不过别着急走，晚上我请你吃牛肉，是镇上一位老牧民送我的，味道非常棒！”
“行，那我回去等着。”
洪非来到小楼下，跨过木板台阶，推门而入。
房间里装修十分简练，木质为主，但该有的家具也一样不缺。
他随意转了转，除了弗兰克自己的卧室外，他每一间都认真瞧了瞧，最后选了光线最好空间最大的一间。
弗兰克没有住在这里，也许正是因为它太大了些，他自己的卧室大小根据房间位置推测应该就像一个儿童房。
房间很干净，阳光正好，推开窗，空气清新。
洪非转手将三个灵魂放在床上一字排开。
随后，他双童转为深沉的暗红，剧烈能量凝聚，红芒充斥整个房间，但又丝毫没有往外逸散，刹那之间，终极效应陡然启动，能量化为射线落在灵魂之上。
终极效应能轻而易举地致人死地，也能以超乎常理的方式令人复活。
终极射线落在灵魂上，血肉之躯开始以难以想象的超高速度衍生。
非礼勿视，所以洪非顺便帮他们用能量各自赋予了一套完整的衣服。
片刻时光，一位母亲和两个孩子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呼吸自然，状如沉睡。
他们大概会在弗兰克干完活扛着锄头回家时醒来，希望弗兰克不会被锄头砸到脚。
终极效应撤下，洪非离开房间来到一楼客厅，他在桌上留了四枚龙印，一紫三白。
弗兰克退休离开的时候把属于他的龙印还了回来。
但洪非还是决定交给他。
这些龙印的兑换代价极低，相当于一块钱就能买一辆车。
公平？
如果洪非自己都决定不了龙印的内核，那才是最大的不公平。
他没有把龙印直接融入弗兰克妻儿的身体。
有些东西，有和没有是两回事儿。
如果彼得没有变异，那他肯定不会成为蜘蛛侠。
超凡力量对人生轨迹有着非常强烈的影响。
这一切，就交给弗兰克自己选择吧。
出门，洪非瞥了眼田地里正在劳作的身影。
眼中，这个身影与当年第一次见面时那个面孔苦大仇深，开口毫不留情的陌生人渐渐重合。
过往的记忆在脑中快速浮现，他想起两人一起去从恐怖分子手里绑架托尼·斯塔克，也想到他们开着坦克在东京街头奋力狂飙。
最终，回归现实。
他还在路上。
弗兰克也没有停下脚步，他开辟了自己的新人生，从事了新职业。
“牛肉，你还是跟你的老婆孩子一起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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