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萧明怔怔的看着手中一团白色的粉末眼中露出惊骇之情，他隐约感觉到这不出意外应该是那枚玉钗。
“主人您总算是行了，可吓死奴婢了。”素素的声音响起。
“发生什么事情了？”萧明问道。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您昏迷了九天，怎么都叫不醒，刚才这玉钗突然就碎裂，还有本命飞剑，您看这……”素素急的语无伦次。
“九天？”萧明一怔，他可只是感觉昏迷了片刻而已呀。
“本命飞剑。”
萧明急忙朝着身前的飞剑看去，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现如今原本银色的飞剑之上按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纹路，若隐若现，似乎是什么图画，又似乎是某种问题，模糊不堪。
“通天路？”
萧明一眼便认出这种记录方法是什么，通天路上的石碑就是如此。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所有的事情汇聚在脑海之中，萧明根本理不清楚头绪，即便是两世为人，可刚才经历的一切却是闻所未闻。
就在这时，一股剧烈的眩晕感传来，萧明再也支撑不住，普通一声栽倒在地。
一旁的剑灵素素莫名其妙都快要急哭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却不想这一激动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她无法操控的本命飞剑竟然突然动了起来，素素感觉到魂魄之中有着一股微弱而陌生的力量流转着，就是这股力量牵引着本命飞剑和她与萧明形成联系。
“这，这是什么情况？”
还不等素素反应过来，一股莫名的力量出现直接将素素拉到本命飞剑之中，而这之间形成循环，淡淡的金色光芒不断流转。
每一次这股力量流动之中，二者时间的联系便加深一分，素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只能够默默承受和本命飞剑进行融合。
她并没有注意到的是，此刻昏迷的萧明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他的双眸深处，一缕金色光芒若隐若现。
……
“什么情况？”
萧明醒来的时候看和眼前的本命飞剑一头雾水，身边的素素也是满脸迷茫。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年本命飞剑却是已经可以操控，虽然距离御剑千里，操控随心还差很远，但至少可以在战斗中正常使用。
“奴婢，只记得最后……”素素将最后的记忆说出来，围着本命飞剑转了好几圈一脸的担忧。
此刻不管是她还是本命飞剑上都看不到那一缕金色光芒，如果不是记忆清楚，她都认为是出现幻觉了。
“还真是怪事连连。”萧明再次检查自身也是同样的情况，似乎那一缕星辉已经消失不见了。
不过本命飞剑和自身的联系确实已经形成，丹田之内原本游走的剑气已经自然而然形成了稳定的漩涡，这是结丹的前兆。
昏迷了一段时间，去了趟星空不光解决了本命飞剑的问题甚至修为还有所精进，如今已经是先天圆满了。
后天修者和结丹修者之间还有这一层名为先天的小境界，或者说是一层桎梏。
所谓先天者便是天地灵力可以自动涌入体内，不光是战斗的时候，平日里修炼也是如此。
而这个自动涌入的灵力多少取决于修者的基础，也就是后天三个境界是否圆满，故而虽然都是修者却因为天赋，体质，努力程度不同而有强有弱。
修行一途便是如此，步步登天，很多看似不重要的，可有可无的地方都可以决定修者未来能走多远。
无疑，此刻是先天境界圆满，即便是萧明主动进入这一层境界也不可能做得更好。
先天圆满可不容易。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对此，萧明也颇多无奈却并没有多少时间来思考，两次昏迷，距离约定好的日子已经近在咫尺了。
……
这一夜萧明和宋溪雪去了疗养院陪着父母吃饭。
虽然萧明没有说，但宋溪雪似乎预感到他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不过她并没有多问。
一家四口倒也其乐融融。
……
“恩恩怨怨，明日就了结了吧。”
领主府地，文韵坐在书案前，灯光昏暗，窗外月明星稀。
归根结底，他插手这件事情，做出这个决定很大程度是因为赫连烈虎。
不管说的如何理直气壮，他终归还是有私心的。
这种办法是唯一有可能让赫连烈虎安享晚年，更主要的是，这个办法可以让赫连孜雯活下来。
事实上，他知道赫连烈虎已经无法回头，只希望他看到大势已去可以收手，如果不，下场是什么文韵很清楚。
但那就不是他能够阻拦的了，当年的救命之恩已经还完了，好言劝不住要死的人。
所以如果真的等到六宗下手，赫连一族不会有人活下来，但他先一步斩杀白矖，六宗就没有全力出手的必要，不管最终赫连烈虎结果如何，凭借着他的能力至少可以保住赫连孜雯和一些和赫连家族旁系的孩子。
若说愧疚，大概就是对萧明吧。
他本不需要插手的。
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文韵孤身离开。
几乎就在他走出房间的时候，赫连孜雯出现在门口。
经历过那日的事情之后，赫连孜雯仿佛变了一个人，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不再化妆，不再穿那些好看的衣服，素裙长袍，头发随意的挽着。
“徐姨，你说他们会死么？”
随着赫连孜雯嘶哑的声音传来，徐夫人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后。
“他们两个都是杰出的青年才俊，或许，有机会。”
“那可真不幸，他们成功了我就要死了。”
“小姐，那位姓萧的公子的说，他或许有办法……”
“呵呵，有又如何？”赫连孜雯冷笑着说道，“我继续半人半鬼的活着么？”
“萧公子是名医弟子，他的话应该可信，而且，文公子应该不会在乎的。”徐夫人开口说道。
“可是我不配呀。”赫连孜雯轻笑一声抬头看向天空，“他或许会因为昔日的轻易不在乎，不说，可是我却知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应该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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