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钻牛角尖会后悔......”歪歪想最后挣扎一下，或者秋蕾会改变主意。
“是后悔，可后悔也是种执念，我累了，也怕心情辗转反复，这不是再造，就是真正的教官的脸，所以让他陪着我吧，这也算一种彻底放下。对你们来说，这个故事可能还剩很长，但对过去的秋蕾，它已经结束了。”微微地笑，歪歪倒真是从里面品出一点淡然。
阿白帮秋蕾整理一下高高的马尾，“新的开始就换个发型吧，或者看习惯了，也不赖。”
“啊！差点忘了，再不召唤那个叫娜娜的，你妹都快醒了吧？”珂茵奈确实着急，但也这是为了转移话题，既然提到新开始，那就不能个个都哭丧着脸，“别纠结了，我支持秋蕾，她能回来，这对我们来说还不够吗？你们到底是把秋蕾当家人，还是长着秋蕾脸的萝莉？”
阿白赞许地竖了大拇指，“对嘛，昨天用的刀子太吓人了，今天换了小款。”很精巧尖利的样子，刚碰到眉心，一点血便渗出来，流过鼻梁，“娜娜，你在吗娜娜？”还是一切安静，歪歪想会不会祈灵这会儿睡得正香，所以下次应该挑白天试。
突然汗毛感到一阵风扫过，这个季节的风本该温润舒适，此刻却感觉像带着刺，露在外面的皮肤无一幸免。萝莉们都睁大眼睛，歪歪也用她的机械眼球不停观察，但除了空气的震动，周围什么都没有。
“她来了。”阿白倒是冷静得很。
“真的？”珂茵奈想跑上前跟祈灵来个亲密接触，无奈连对方在哪里都看不到‘
“阿白什么事，昨晚就喊过我吧？”娜娜找了张凳子坐下，无聊地用手指绕着头发，“这么多活人，难不成有什么好玩的？”
“抱歉娜娜，这些是我的朋友，你们祈灵也有规矩，这都清楚，但她们需要你的帮助，可以吗？”松开头发，娜娜打了长长的呵欠，“为什么要答应，她们也都觉得我好看吗？”问题无聊，原因在于不过是一句调侃，尽管犯了任何错误都不用怕，但没有实现的对莫有钱的承诺，还是让这个向来我行我素的祈灵有些忌惮，或者说，她第一次同情一个亡灵。
确实不必为错误负责，但自己心里长出来的同情，却很难做到视之不理。
“没有很难，祈灵娜娜，我，我想问问小龙，不对，他应该是麒琪，你有见到吗？是最近的事，我知道唐突，但拜托......还有，还有爸爸......”珂茵奈试着向阿白盯着的方向转身，“我想请你帮帮我。”
娜娜突然愣了一下，“想请我帮帮你？这话倒是挺有趣的，简单且直接。但祈灵有祈灵的守则，”说到这里清清嗓子，自己其实连守则书是左翻还是右翻都不清楚，“总之心情可以理解，但是我没办法，跟阿白做朋友，这已经是破例了。”
“娜娜，你觉得规矩那么重要吗？”玖梨冒出一句，“遇到的所有事，它们真的只要被圈养在规矩的范围里，结果就都能茁壮吗？”
“我不知道......”没想过一定会得到回答，但娜娜的声音居然传进耳朵，“他们都说我是因为任性才总做令人无法收场的事，但明明那样也能救人，比如阿白，不过贪玩也是真的，所以，我不知道。”
“我也被说过任性，或许这是本性的一种，不过意识到不对的地方和需要改正的地方，然后再继续坚持做得好的地方，成长不都是这样一步步过来的吗？”她能救阿白，尽管理由很可能是一时兴起，起也说明她不是反派。
“倒是......从没人跟我说过这些。”娜娜平静下来的声音连阿白都没听到过，没了尖利，温柔包裹下甚至是带着甜的，她就像叛逆的孩子一样，既然都说自己任性，那就努力表现出任性的样子，说到底也是不想大家失望。
“所以要是有时间，我们聊聊吧。”歪歪轻声补充，除了小辫子，娜娜在祈灵国度里确实没天可聊，长辈只会说教、同辈只会羡慕，她能理解为什么会这样，但不懂怎么改善，这又会迎来新一轮的说教和羡慕。
阿白以为娜娜会彻底拒绝，但她没有，“聊就聊，不过这跟我会不会帮你们毫无关系。”
谁也不知道娜娜的耐性能支撑多久，珂茵奈知道爸爸是第一位的，“那就先说我们的爸爸，莫有钱。他发现自己一直处在奇怪的循环里，而且时间线还很长，查过资料这种现象有可能是因为他自杀过，但爸爸毫无印象。我们都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你是祈灵，能帮他查一查吗？可能说的有点乱，只要查一查就好。”
“莫有钱？！”又羞又恼的情愫涌上来，娜娜突然变得急躁，“怎么又是这个名字，他的事我查不了。”最后又加了抱歉，阿白挠挠头，“不用道歉娜娜，我也不该贸然就找你来。”
“等等，爸爸的事不可以，麒琪呢？”脸有些烫，细想想很少这样拜托别人，曾经龙族还在，自己也是萝莉里最任性自我的一个。
很久没有回答，要不是皮肤上冰凉的感觉仍在，仿佛娜娜早已离开，“是麒琪吗？要本来的名字，如果是最近的事，我帮你查查。”
珂茵奈看看歪歪，比起兴奋，更多的是难以置信，“真的？！”
地底看不到阳光，祈灵一族也不愿长久地生活在那里，但历代的规矩是不许与地面上的任何族群有瓜葛，大家唯有保持现状。只是到了娜娜这里，它们的王，也就是娜娜的父王，开始试着与法师沟通。已经掌握了生死，对祈灵来说，能去地上生存是唯一目的，其他倒也没有放在眼里。
“娜娜，”小辫子见她有点魂不守舍，“今天怎么来晨练，不像你。”
“哦，不小心起早了。小辫子，你最近见到的亡灵里，有没有一个叫麒琪的龙族小男孩啊？”娜娜故意看向一边，装成漫不经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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