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宙歪头看了看自己的羊汤，然后对着门口的凌勾了勾手。
“嘻嘻，就知道你很大方！”凌蹦跳中坐到了钱韵音身旁，又问老板要了一份羊肉汤，“看在美食的份儿上，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吧！”
“你怎么逃过贤者的清算的？”刘宙问出了他早就想知道的问题，“你和玲是什么关系？”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昨天的我了，”凌啃了啃指甲，“至于那个小姑娘，如果我说我和她没关系，你相信吗？”
刘宙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既然你都不肯说，告诉我一些关于她的事情吧……如你所见，我失去了所有关于她的记忆。”
新点的羊肉汤此时已经被老板动作麻利的端了上来：“咦，来啦？这回怎么不和你男朋友坐一起了？”
“上次来的是我的双胞胎妹妹啦！”凌笑眯眯的将碗摆正，又冲刘宙挤了挤眼睛。
老板不解的看了看刘宙，见他沉闷的点了点头，也不好自讨没趣，径直去后厨歇息了。
“看来我们很心有灵犀嘛！”凌“吸溜吸溜”的吃起了粉，“既然这样，我和你讲讲昨天发生的事情吧！”
“愿闻其详。”刘宙放下手里的筷子，摆出一幅认真聆听的样子。
“却说那天地初开，真实的命运轨迹之上便孕育出了十位超脱者，”凌啃了口饼子，含糊不清道，“而贤者，就是这其中之一，我也是。”
刘宙和钱韵音闻言纷纷汗毛倒竖，差点就要瘫软在椅子上。
倘若从世界诞生开始，贤者和她便一直存在，那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百二十多亿年。也就是说，他们的权柄所能跨越的时间，至少有一百二十多亿年！
“不要惊讶啦，我们来到现在的方式和你们理解的有所不同，”凌吃掉一片肉，放出了很小的一缕气息，“你看，我现在还是通衍阶位，贤者也是，所以我们的权柄也只能穿梭前后十二万九千六百载的时空罢了。”
“这么久吗……”刘宙第一次知晓了通衍阶位的能力范围，艰难的将嘴里的东西咽下肚。
“这样的一个纪元太短了，”凌反而摇了摇头，“对这动辄以亿年为单位发展的真实轨迹来说，哪怕是上百个纪元也不过是眨眼一瞬。”
“可是这和昨天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钱韵音的奇特关注点开始发挥作用。
“咳咳！接下来就是正经的部分，”凌喝了一口汤掩饰尴尬，“昨天就是贤者用他的特殊手段，将玲送到了遥远的未来。”
“她应该还有一次出手的机会，为什么就被送走了？”刘宙突然回想起了些事情，“等她最后一次出完手再走，不也可以吗？”
“贤者虽然可以横贯整个真实命运轨迹，但他的能力也还有限，”凌就像赏画一样，随意点评着贤者，“将百亿年后的人送到现在来就是极限了，绝无可能再送来一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权柄。”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权柄！”刘宙眼中精光爆闪，精神恢复了几分，“为了把那个权柄给我，玲不得不回去了吗？”
“不用那么小心，我知道那是秩序权柄，”凌翻了个白眼，“秩序权柄本应该在真实轨迹所对应的……唔……大概十亿年后被找到。”
“真实轨迹……被改变了！”钱韵音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真实命运轨迹之所以被称为真实，就是因为它无法被改变。
“是啊，贤者这样的能力，近乎于通衍之上了，”凌啧啧两声，表示了一下对贤者的赞叹，“但也因此，他只能将玲送回去镇守未来。否则当那位醒来，又没有其他的唯一权柄镇压，连贤者也没有把握对付他。”
“镇守……空无之路？”刘宙脑中又想起了什么，“玲被送去真实轨迹的尽头了？去面对那个重启世界的神？”
“那也是我的老朋友了，”凌满不在乎的又吃了起来，“不过他这会儿应该还不会醒，所以你的小女友还没什么危险。”
“祂什么时候会醒来？”刘宙感到了一股紧迫感，“我该怎么找到玲？”
“按贤者告诉你的做呗，”凌耸了耸肩，将最后一根粉吸进嘴里，“去天命族找到他，他会想办法的。”
“那你来见我们，是为了什么？”钱韵音的奇特思路又让她发现了盲点，“作为和贤者一样的存在，你出现在这里，总不是单纯的为了告诉我们这些消息吧？”
凌心满意足的擦了擦嘴：“小姑娘很聪明，不愧是大衍的拥有者！”
钱韵音恭敬的点了点头，奉上了敬意。
“很懂事儿，很好！”凌对这样的态度非常受用，“我这次来，其实是为了帮你们一把！”
“帮我们？”刘宙虽然不解，但也效仿钱韵音，摆出了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没错！天命族诞生于大概千万年后，哪怕你达到了通衍阶位，也很难到那里。”凌说着指了指天空，“但我知道一个地方，你可以用它作跳板，从现在直接跳跃到千万年后去！”
“凯奥斯他们来的地方！”刘宙瞬间就想起了凯奥斯和了因先生。模糊的记忆中，他们都和玲相识，却并非来自同一个时代。
“没错，就是他们来的地方，被我们称作超脱界的地方，”凌打了个响指，“那是一处残缺的真实轨迹，诞生于我的另一位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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