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娅，我能不能借你手机用一下？”
“我想现场直播。”顾扎热巴小声同童丽娅商量道。
这种恶心低俗的内容，顾扎热巴以往是不屑去播的。
但相比之下，钟小发这人就要更恶心了。
顾扎热巴决定，直播钟小发这档子事，获得一定流量，收获一波打赏，提现之后，就将账号给注销，不留下历史记录。
眼下，她很需要钱，而流量在某种程度上，就等于是钱。
“当然可以啊，你想怎么拍就怎么拍好了。”童丽娅没有多想，直接将她的手机给了顾扎热巴。
顾扎热巴接过手机，先是进入应用市场，下载了一个直播软件，接着开始注册新账号。
这么低俗的内容，她不准备用她常用的账号。
“热巴，你对怎么直播，好像挺内行的啊。”童丽娅在一旁看着，很快看出了不同之处。
顾扎热巴的操作，非常熟练，明显很专业。
“我以前就是一名主播。”顾扎热巴如实回道。
“你太了不起了，我也想弄，可一直弄不来。”童丽娅曾经也尝试过做直播。
她听吴丽娟说，做直播来钱很快。
但在没有任何经验，也没有专人教她的情况下，她并没能获得成功。
“做主播其实一点也不难，你要是感兴趣，我以后可以教你。”
“不过想要成为一名好的主播，最关键的还是好的内容。”顾扎热巴感叹道。
现如今，美白、滤镜、化妆、动刀普遍的情况下，是个女人都可以去做直播，外貌在直播行业，反倒不怎么占优势了。
要知道，大妈在镜头前，都能够变成青春无敌美少女，镜头前的观众，又有几个知道对方是真年轻漂亮，还是假年轻漂亮。
内容、土豪金主捧场，反倒成了重中之重。
她不接受上司和领导的暗示，不肯妥协，一直被打压，又获不得好的内容，结果一直是不瘟不火。
当然，还有一种纯粹靠低俗内容的主播，还是能吸引很大一部分男性的眼球。
但那样的内容，她是绝对不可能去做，骨子里，她是一个挺传统，知书达理的女孩。
“好啊好啊。”
“我觉得，你可以接受大伟哥的工作，将我们村的原生态文化传播出去，你一定会火的一塌糊涂！”童丽娅越说越激动。
“我以后会考虑的。”顾扎热巴心里不由一动。
但眼下，她觉得还是不成熟。
搞乡土文化直播，能不能火起来，她心里也没有底气，现在她真的很需要钱。
不然，眼前这低俗的内容，她也不会去直播。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旁的张大伟，听到童丽娅和顾扎热巴的对话，心里不由一动。
顾扎热巴如果真的很专业，是一名有经验的主播，请顾扎热巴去龙山村工作，这无疑是最佳选项。
哪怕是多花点钱，这也无所谓。
不过，顾扎热巴是不是真的很有能力，他还得再观察观察。
“快吃啊，我们都在等着！”
“我手机的摄像头，早已经是饥渴难耐了，你特么别再磨磨蹭蹭啊！”
“作为一个男人，说话要算数，你特么要是女人，就赶紧去医院割一刀，别特么不男不女好吧！”
钟小发迟迟不开始表演，一众围观群众纷纷不耐烦的催促道。
“我……我就是开玩笑，你们……你们不要当真……”钟小发苍白的脸色，很快又胀得是通红一片。
他低着头，显然是羞愧不已，不知道该怎么见人。
地下如果有一条地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原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要是再不兑现承诺，我只好报警了！”张大伟冷冷出声道。
他本来还打算任由事情自行发展，但在决定观察一下顾扎热巴的主播水平以后，当即决定，一定要钟小发自食恶果。
心软，不存在的。
如果他拿不出钱，那现在被羞辱，被取笑的人就是他。
“不要，我这就开始……”钟小发一听，身子不由一颤。
相比被关小黑屋，被人直播，结果好像要好那么一丢丢。
钟小发咬咬牙，选择了开始。
“咔嚓……”
一众围观者，将手机的镜头对准了钟小发，将钟小发的一举一动，全给拍摄了下来。
“小美今天看到一个恶心的人，做出十分恶心的事，马上想到了分享给大家……”
“大家要是感兴趣，一定要关注一下小美，给小美打赏一点点，小美先谢谢大家了……”顾扎热巴将手里的手机摄像头也对准了钟小发。
不同的是，她用临时想到的化名，发出好听的声音，向仅有的几个观众介绍着眼前的一幕。
她的口才，临机应变能力，都属于非常不错，很有天赋的类型。
在她的讲解下，以及现场刺激的画面，进入直播间的观众，大部分选择留了下来。
留下来的观众越多，直播平台后台马上根据数据表现，给出了相应的流量。
很快，顾扎热巴直播的房间，进入的观众是越来越多。
打赏，马上开始有了。
这让顾扎热巴的信心马上足了，更是卖力的直播着。
数据，像是坐火箭一般往上飙升，这远远超出了她的意料。
观众的基数增多，打赏的金额，自然也是跟着增多，笔数也是越来越多。
看着一串串代表钱的打赏数字，顾扎热巴更是卖力的配上说明。
主打内容，这依然是她一直以来更着重的一个点。
那恶心的画面，她很快便放弃了，开始讲述事件的前因后果。
“这店员也太恶心了！”
“这惩罚，一点也不过分！”
“我们支持你，这样的垃圾，就应该被曝光！”
很多观众，一开始是为了寻求一个刺激，但很快便被顾扎热巴讲述的故事给吸引了，发出感同身受的留言声音。
张大伟在一旁看着，脸上不由露出几分满意之色。
顾扎热巴靠着才华，愣是将一件低俗的事，变成有故事性的内容，这样的主播，不正是龙山村所急需的主播吗？
“我……我吃完了，我现在可以操作退款了吗？”柜台那边，钟小发当真是彪悍至极。
“让别人来操作吧，你就别脏了我的卡。”张大伟淡然道。
让钟小发无地自容，他反倒不怎么在乎了。
他更在乎的是，身边的顾扎热巴就是一件宝贝，一定要抓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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