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填写志愿的那一天。
池瀚和祁曼一起回了学校。
等祁曼一条一条地慢吞吞地填完志愿卡，池瀚拿过来，照着抄了一遍。
交志愿的时候，池瀚的班主任还在殊死挣扎：“池瀚童鞋……你真的……不要再考虑一下？！”
690多分的成绩，就报个W大？！！
池瀚扭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只到自己肩膀的祁曼，回答：“老师，您就别问了。我要是真想去好学校，去什么清北啊，直接美帝常青藤去了。”
池瀚这说的是大实话，班主任叹了口气，只能把他的志愿表收了。
————
祁曼和池瀚并肩从班主任的办公室里出来，沿着学校里的绿荫道慢慢地往外走去。
池瀚心里还在盘算着告白的事情，冷不丁旁边的祁曼问了一句：“池英俊……你报W大，是因为我吗？”
池瀚脚步一顿，然后站住了。
祁曼顺着惯性往前走了两步，才发现池瀚没跟上来。
回过身去，祁曼睁着亮亮的眼睛，看着池瀚：“嗯？”
池瀚咬咬自己的下唇，往前迈了一大步，走到祁曼跟前，同她面着对面。
可是那一个“是”字压在舌尖下，总是吐不出来。
祁曼静静地等着池瀚的回答，等了好久等不到，突然地靠过去，踮起脚来在池瀚耳边轻轻地问：“池英俊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轰”的一声，池瀚的脑子，炸了。
————
祁曼的气息拂在脖子上，吹得池瀚脖子痒痒的，吹得他心跳如擂鼓。
再一次，池瀚不回答，祁曼抿了抿嘴唇，又问：“你不是喜欢我的吗？”
“啊！”池瀚猛然回过神来，赶紧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不不不不……不是的！！”
“嗯？不喜欢我？”
“不不不不不不！！”
池瀚一口气没断地说了一连串的不，最后才戛然打住。
他的心还在猛跳，一下一下，跳得清晰而激烈。
好像随时随地要跳出喉咙。
抬起手，按住自己狂跳不止的胸口，池瀚偏过头，看向祁曼。
“不是的，我是喜欢你的。”
这句话说出口，池瀚只觉得之前的等待和焦躁都到了尽头。
一切都尘埃落定。
眼中装着一整片深邃的海洋，池瀚深深地看着祁曼，又重复了一遍。
“祁曼，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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