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走,趁着他们还没醒... ...”
迟玉说完这句,听见一声细细的窗子发出的声音。
天还没亮呢,这声音哪来的?
她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拉上了窗户。
她和陶陶两个,在乌漆墨黑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只能看到对方的眼白... ...
但在那声窗声之后,再也没了旁的声音。
迟玉有些不确定地,戳破了窗纸两边去看。
夜还深着,只有客栈后门上挂着的气死风灯映着不甚明亮的光。
迟玉两边看了,没一个窗户开着。
她心想,肯定是最近被两路人马追缉,耳朵过于紧张敏感,根本就没有人。
于是迟玉便不再犹豫,和陶陶一道,按照原计划从窗子吊了下去,轻巧落在草垛上,往后门跑去了。
她走之前还往后瞧了一眼。
整个客栈都没有光亮,包括隔壁钟复川的房间。
迟玉定了定心,朝着钟复川房间的方向抱了抱拳。
“你可要好好科举,我这就走了,咱们日后不用相见... ...”
说着又觉得过于绝情,于是收回去换了一句。
“日后有缘再见!”
说完,扭头跑进了黑夜里。
只是她没瞧见,身后有两个人,从黑暗里钻了出来,悄默声地跟上了她。
不巧正是阎宽阎尖兄弟。
客栈在轻微的响动之后,重新陷入了安静。
钟复川还坐在窗下的位置,夜风吹得窗棂响了一下。
钟复川把虚掩着的窗子推开,虽然已经不见了迟玉他们的踪影,但她方才在门口的样子,却在他眼前回荡了一下。
方才她那口型,是在说“有缘再见”吗?
嗯,确实有缘... ...
钟复川低头饮了口茶,唐百过来续茶的时候,问了一句。
“爷怎么不直接将迟小爷他们拦下来,怎么还任由他们走了呢?”
钟复川“嗯”了一声,“总得知道她从家里跑出来,是要去做什么,又要往哪里去吧。”
不然在舅家好生生的,做什么突然离开?还是不辞而别?
... ...
迟玉当然是要北上去寻她老爹。
但钟复川的船就停在渡口,迟玉可不敢再自投罗网,准备换陆路,从吉水县去抚州府再北上。
这样就错开了钟复川院试的目的地临江府。
完美。
不过这会天还没亮,城门还要过一阵才开,迟玉带着陶陶去一家早点铺子蹭了一会。
然后买了许多包子油饼之类,等城门快开了,就往城门口去了。
她估摸着,用不了两刻钟,钟复川一行就会发现她不见了。
等他们发现,她也已经出了城了。
迟玉盘算得周全,但没发现身后阎宽兄弟,一步不落地跟着她。
两边前后脚就到了城门口。
每日早间都有镖车等着出城,迟玉当即就跟他们搭了话,问了是往抚州方向去的,便让陶陶给了钱。
阎宽兄弟默不作声地暗暗留意。
城门前的火把照的人脸发亮,马上就到开城门的时间了。
迟玉在那等着,这时后面来了一群人。
这群人到了城门口就往前面冲。
迟玉被他们冲得差点摔倒,前面站着的耄耋老翁可稳不住,当即就歪倒在了镖车上。
“做什么你们?”一个镖师瞧了这几个人一眼,“先来后到懂不懂?”
那几个人稍稍收敛了些,说是急。
“这不是急着去城外的道庙上头香吗?大早上的,何必这么大火气?”
那镖师听那人倒打一耙,还真就来气了。
不过被挤到的老人不想生事,同镖师道,“他们似是读书人,以后指不定要做官的,咱们别争了。”
镖师哼了一声,没再说。
那几个读书人倒是个个挺了胸脯。
陶陶拉了迟玉一把。
“小爷,是不是昨儿老廖菜馆那几个钟家人?”
迟玉闻言仔细一瞧。
敲了,可不就是他们?
她心下冷笑,心道这几个人就是把抱着神仙脚指头啃,也考不出什么门道来。
可这几个人却时时刻刻念着科举。
“... ...再半月就要院试了,多拜神佛,多保佑咱们。”
说着,还补了一句,“可别被什么人的晦气影响到!”
迟玉皱了眉。
他们还真是三句不离钟复川。
她瞪了那人一眼,但那人没瞧见她。
倒是一旁的长脸男子说了一句,“所以呀,咱们一定要抢到头香,头香能许三个愿。”
他说一愿身体健康,二愿科举顺利。
“这三么,当然是愿那人的晦气不要缠着咱们钟氏的学子,都反到他自己身上,考不中、就此断了仕途才好。”
这话说完,突然被人推搡了一下。
迟玉个头不高力气也不大,但那人也是始料未及,差点摔在了地上。
迟玉冷笑,“你自己求神拜佛,没人拦着,凭什么咒旁人?钟复川碍着你哪了?!”
那人被这一推怒了,直起身来,上手就要推搡迟玉。
迟玉灵巧地躲了过去,站到了镖师们中间。
众镖师个个魁梧壮实,刚才就看这几个读书人不讲规矩,十分不顺眼,当下就站那给迟玉撑腰。
一旁的阎氏兄弟见状对了个眼神,阎尖先行折返了回去。
在那几个镖师维护下,钟氏学子还真就没敢上手,毕竟一旦闹大了,影响他们半月后的院试。
但这几个人也认出了迟玉。
“呵,我当是谁,原来是那状元命的走狗!”
迟玉不气反笑,“那总比给你们这种没本事,还怪别人的人当走狗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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