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羽应声双手抱拳，身子一弯，接着展开拳脚，敏捷地演练了一遍简单的长短拳。
施秀才颇为满意，笑着对正呆呆看着施羽的叶尘说：“扬儿，你想学武功吗？”
叶尘瞪着眼睛，用力连续点头。
施秀才点点头，忽然脸色严肃地说：“记住，我教你武功，是让你免得生病，能健康长大，不是让你去欺负别人的。”
叶尘像受到惊吓似的点点头。
施秀才教叶尘拳法，像教他认字一样，自己打一招，叶尘也学着他的样子练。练完一套简单的伸展拳脚的功夫后，施秀才惊喜地发现，叶尘手脚特别灵活，学起拳来可比学写字要快。
叶尘正是活蹦乱跳的年龄，打拳正合他的心性。
施秀才让叶尘自己练习，接着又教了施羽一套较复杂的拳法。
交代完二人好好练习，施秀才提起剑，走进了竹林深处。
施羽见父亲走了，急忙停下手脚，冲叶尘低声喊：“扬哥哥，别练了，我带你去看我爹爹舞剑。”
叶尘正在兴致上，本不想去，又怕惹施羽不高兴，只好点头答应。
两个孩子走到离施秀才不远处的竹子处偷偷观看。
透过竹叶缝隙的阳光打在施秀才周身，这些光随着他的身法移动而缤纷闪动着两个小孩的眼。
施秀才时而在地面舞动剑招，时而跃起绕竹子游动。
叶尘看呆了，他第一次看见人跳起来绕着竹子转来转去。
一套剑法演练完毕，施秀才一脸满足的神情，他已经很久没有舞剑了。
施羽忍不住跑到爹爹面前，拍起手大喊：“爹爹，你太厉害了。”
施秀才早就察觉到两个小鬼在偷看，却故意板起脸，责备说：“羽儿，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舞剑的时候很危险，一定要离我一百步远吗？”
施羽满脸不在乎说：“我离你有一百零一步远呢，不信我量给你看。”
施秀才哈哈一笑。
施羽拉着施秀才走到叶尘面前，发现他满脸涨得通红，好奇地问：“扬哥哥，你怎么了？”
叶尘似乎下了很大决心，突然鼓起勇气说：“先生，我想学你刚才的武功。”
施秀才面含微笑说：“好，等你把拳脚练好了，我就教你。”
叶尘心里乐开了花，暗自决定一定要练好拳脚，让先生早日教他舞剑。
寒往暑来，三年过去，施秀才教叶尘认了一箩筐的字，背了与身等高的书，却仍没有教他舞剑。因为他的拳脚功夫还没学完。
叶尘并不心急，他认为他有很多时间。
夏日的一天傍晚，叶尘像往日一样回家，在还没进家门前，他如往常一样冲着屋里大喊：“娘，我回来了。”
可与往常不一样的是，他娘并没有回应。
叶尘觉得不适应，兴致索然地走进厨房；娘不在厨房，便随手拿起一个洗好的野果，边吃边走进娘的卧室。
昏暗的光线中，他赫然看到娘正躺在地上。
叶尘顿时心跳如捶鼓，慌忙点亮油灯，发现娘一动不动，眼睛已经合上，嘴角挂着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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