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睡着了的样子，可是脸色极其地苍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怎么了。
林一艺过去之后先探了她的鼻息，能感觉到还有鼻息，她放下心来，喊道，“零零？零零？零零？”
零零的手指有微弱的动弹，整个人迷迷糊糊地转醒过来，听见她咳嗽了两声，林一艺去厨房倒了水过来给她。
“一艺？”
“零零你吓死我了，你怎么了？”
林一艺扶着她起来，先给她喝了水，然后摸着她的额头，着急地询问道。
零零皱紧眉头，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了。
她还记得，自己昏迷过去之前，好像给谁打过电话，可是那个人没有接。
然后她就感觉到自己一直睡，一直睡，一直睡。
她在拼命挣扎，她想要起来，可是她起不来。
直到林一艺摇晃她，喊着她的名字，她这才意思回笼，清晰地起了身。
“你好好想想，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昨天晚上。就，对，老师叫我，他叫我过去。”
零零想到这里，头格外地疼。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她给遗忘了。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林一艺递给她水，“你先把水给喝了，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不用，我就是一时间感觉脑子里堵住了，没事，没事，你让我喝口水缓和一下，让我想一下昨天发生了什么。对了，现在几点了？”
“下午，五点多了。”
零零听到这个数字，差点被水给呛到。
“我睡了这么久吗？”
她的脑子里慢慢地一点点地回忆起来，“啊，我想起来了。一艺！一艺，江易澜出事了，他已经出事了。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昨天我一直疯狂给你打电话，但是你没有接，我还担心你出事了，你你你还好吗啊？”
零零立刻去看林一艺，握住她的肩膀仔细看了一下，林一艺无声沉默着，“零零。我都知道了。”
零零看她哀伤难过的眼神，心里也忽然很不是滋味。
“我想起来了。昨天就是因为突然提起诉讼，我也是临时才知道这件事的，原来他们早就找好了工人作证，程序也走了，是合法的。我问为什么不提前跟你说一声，他们说是在保护你。你有没有打过电话给他们？”
“没有，”
林一艺摇头，“我大致猜到了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我才先来找你，只有找到你，确认你没事，我才会去问封致和恩师。”
零零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道，“昨天下午，我就和他们两个人起了争执。然后我就走了。我本来打算直接去找你的。可是，恩师又突然叫我过去，跟我说好事，看起来是在妥协，最后还送了我一瓶饮料，然后我就回来了。”
“我回来之后，一想，好像也是有点道理的。我不应该直接去找你。万一被人抓到把柄，对你来说确实也不是好事，我就琢磨着怎么告诉你这件事。可是还没等我想明白，我就睡过去了。我为什么睡过去了呢？”
零零摸着自己的脑袋，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是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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