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青道：“可裴夜也已经是万里挑一了。”
“我知道。”裴夜足够优秀，不用赘述。
但……
“我不会有很多男人的，你不明白。”慕容玥烦躁地摆摆手。
“你才不明白呢！”颂青瞪了她一眼，因为难受，有气无力：“你是女皇，必须要后宫充实，哪怕你不喜欢，也得收下。”
“不喜欢为什么还要收下？”慕容玥无法理解。
“为了巩固地位啊。”颂青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弱智。
“历代女皇哪个不是侍君无数？沈旒光就是女帝赐给云柔殿下的侍君，这哪里奇怪了？”
“你说什么？”慕容玥一下子凑到了颂青面前，心里顿觉不安。“沈旒光，他……”
“对啊，沈大国师就是云柔殿下曾经的侍君，不然这么多年了，云柔殿下不在，他却还是一个人。”
人生漫长岁月，一个人过？
这么看沈旒光和裴夜的命运算得上异曲同工。
如果殿下舍弃了他们，估计这一辈子也会形单影只。
听起来就很惨。
没见过沈旒光之前，颂青和其他人一样都认为沈旒光背叛了殿下，但是见过之后，她认为这么好看的男孩子怎么可能是坏人？
颂青无法接受。
作为一个颜控，无法接受这个设定。
沈旒光长得这么俊俏，一定是好人，而且是大好人。
“虽然我很喜欢裴夜，但我不瞎，我看得出来裴夜对你简直是……唯命是从。”
先不说喜欢或者不喜欢，裴夜的喜好根本不重要，他的任务就是守护殿下。
“公主，如果你不接受裴夜，现在的沈旒光就是将来裴夜的下场。沈旒光有多苦，裴夜就有多苦。”
慕容玥浸在浴桶里，颂青放下了换洗的衣物之后便离开了，离开之前说了几句话让她心神不宁。
“公主您的好心，您的自由，未必不会是另一个悲剧。”
“我很喜欢裴夜，我希望给他幸福，而他的幸福在你手上。”
颂青还说了什么，慕容玥已经记不得了。
裴夜，就是第二个沈旒光吗？
一想起沈旒光哪怕微笑的眼睛里还是藏着心事重重，藏着失落和哀伤，慕容玥就觉得不忍心。
难道古代的守信和尊卑真的比什么都重要吗？
沈旒光对云柔，裴夜对她……
慕容玥忽然觉得心情十分沉重，很是不好受，怎么才能让裴夜和沈旒光不一样呢？
慕容玥一晚上都被这个问题折磨得翻来覆去，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窗外还有一个人站着，看月色昏沉，脑海里全都是慕容玥落在肩膀上的画面。
这种默契究竟从何而来，不需要言语就能够明白彼此。
仿佛相识了很多年。
当时情况危急，谢凌渊没想过，可是闲下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连肩膀都愿意给她踩在脚底下，回过头来还真是蹊跷。
不管慕容玥要做什么，好像他从心底里就没有怀疑过，她需要帮助，就站在她身旁，她想要对付谁，就杀了谁。
谢凌渊自问不是一个好说话好拿捏的人，但为什么站在这个人身旁，好像什么都不必计较了呢。
难道她真的是记忆里的女子吗？
轻风在外面等了很久，公子房间的烛火一直亮着，手里的参茶已经是第三盏，可谢一和谢秦山就在长廊外，不许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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