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规定的谁的人生应该如何如何？
这简直是有毒。
她妈信口雌黄害人啊。
“裴夜，我改天一定让我妈跟你说清楚，她这个人……”
“是不是非得侍奉过一夜，你才肯承认我是你的人？”
裴夜拉着她哗然转过身，慕容玥的后背靠在门框，眼前的人是裴夜，他轻声道：“我是殿下的侍君，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如果殿下不愿意承认，不如我们先将这件事变作事实？”
慕容玥完完全全吓傻了，这是什么……
裴夜的面容在夜色相称里愈加苍白英俊，眉目如同深墨般沉静，让人看不清楚，也愈加陌生。
“你生气了吗？我解释了这么多，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吗？”
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她真的不想因此而搭进去裴夜一生。
她妈妈这张嘴，到底有没有人来管管？
一句玩笑话，害死人了啊。
“裴夜，云柔还活着，这件事我会让她给你一个解释。”
云柔还活着啊。
裴夜怔了怔，眼里的神色松散了几分。其实裴夜近来也有所感觉，跟在慕容玥身边久了，对于她的了解也越来越深。
最近慕容玥的行为一直很奇怪，也没有解释，但他就是有这个预感，慕容玥还没有放弃，还在找云柔，而且极有可能就在悬月山庄之中。
裴夜没有过多的追问，是因为他相信慕容玥心里有分寸。
慕容玥没说，他就没问，一直跟在身边照顾，但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不闻不问的结果就是有朝一日慕容玥要他去找别的女子。
“我生是殿下的人，死了也是殿下的鬼。如果殿下执意要赶我走，那便一剑杀了我罢。”
“裴夜……”慕容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裴夜认定的执念比她想象得还要深。
仿佛已经做好了随时去死的准备。
“裴夜，我心有所属，你是知道的。”慕容玥定了定神，语气也变得严肃和坚定。
“至少不要赶我走。”如果离开她身边，天下之大，裴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去哪里。
“我怎么能看你这么一辈子孤苦伶仃地跟着我？”
古代的人怎么就这么顽固，这么食古不化呢？就不能灵活变通吗？
难道就没想过自己这一辈子要如何吗？
“我拿你当朋友，你跟我认识没多久，根本就没谈过恋爱，你不是喜欢我。”
裴夜脸色一沉：“这是我的使命，不需要喜欢。”
这好像是裴夜第一次对她露出这么难看的表情，看来真的是被逼急了。
“我不希望你活得这么不自由。”
作为战部指挥官，慕容玥比任何人都明白古代人的忠诚。
但忠诚和个人利益并不冲突啊。
古代人的一根筋真是让人头大。
慕容玥觉得很无力。
裴夜不想和慕容玥过不去，也没想过要违背，毕竟慕容玥是他的主子，他没想过不敬，抿了下唇，低声道：“公主难道是要我亲自下地府，找我爹问是否可以反悔吗？”
“裴夜！”这话怎么能拿来玩笑呢？
难道不信守承诺，连命都可以拿来玩笑了吗？
裴夜很想知道问题的答案。
当时，他以为慕容沁才是小殿下，曾经想过，如果慕容沁不要他伺候，那么他就可以获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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