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锲而不舍反复纠缠
“既然这样，那就剪了吧。”萧遥把头别过去，淡淡说道。区区一件衣服而已，剪就剪呗。
沈小荷于是叫时雨拿来小刀，左手捏着鱼钩，右手握着小刀，用力一割，鱼钩便和萧遥的衣服分开来了。
“萧遥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看萧遥衣服胸口处开了一个小洞，沈小荷觉得有些心虚。毕竟这衣服的料子和款式，一看就不是便宜货，至少也要十几两银子。
“没事。”萧遥说完，又看了看沈小荷。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近距离之下，这么认真打量沈小荷。
沈小荷既不是大家闺秀，也不是小家碧玉，就是农女一个。忽略掉她那寡淡的，没有任何头饰的小脑袋，以及一身粗布麻衣，棉布白底鞋外，长相还是很有辨识度的。
沈小荷看起来不落落大方，也不温婉娴静，甚至不怎么漂亮，只能勉强用清秀二字来形容。
但沈小荷与萧遥认识的所有女子对比，有一个明显的特征，那就是她的眼睛充满灵气，仿佛透着光一般，又像会说话一样。
她抿嘴微笑的时候，细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巴眨着，灵动俏皮，看起来倒比那些空洞的美人有趣得多。
咳咳，想远了，萧遥，你是不是太久没见母的了，怎么见着这么一个土丫头，也看得津津有味？
萧遥收敛好心神，然后不再看沈小荷，而是径自来到随风旁边，看他给鱼钩穿鱼饵。
与此同时，裴炎心情极度不好，他才刚离开院子不远，陆清姿便紧紧地很过来了。
对上那一双红肿的眼睛，裴炎除了愧疚之外，更多的是烦躁。
陆清姿顶着这小白兔一样无辜的眼睛，可怜兮兮地和他站在一块，但凡是有脑子的人，也会以为他裴炎欺负了陆清姿。
“清姿，你能不能冷静一点？”见陆清姿的眼泪仿佛不要钱一样，又开始流了，裴炎有些不耐烦。
“炎哥哥，呜呜，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陆清姿问。
“清姿，我过去对你如何，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过去把你当妹妹，现在也是，我和你之间是不可能有男女之情的。”裴炎解释道。
“可是，你以前答应过会娶我的，你娘也说过，我是这个世上唯一适合你的女子。”陆清姿继续低声呜咽。
裴炎抬头扫了玳瑁和杨三一眼，二人知道他是有话要说，于是自动退下，当然临走的时候，玳瑁还把一旁的王月湘也给叫走了。
“炎哥哥，我只喜欢你，我只想嫁给你，怎么办？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的愿望就是和你在一起。”
“可是，我不喜欢你。即便我真的娶了你，你也不会幸福的。你反复和我说这些，只会让我们的关系变得更尴尬。”
“不是的，炎哥哥，你以前很喜欢我的。你怎么出来两三年，就和我生分了呢？是不是因为和我聚少离多，所以才……要不，以后我天天陪在你身边。”陆清姿擦了擦眼泪，说道。
“清姿，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就算再继续下去，也是没结果的。我不想辜负你，不想骗你，更不想耽误你的未来。”
“我的未来，就是做你背后的女人，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永远支持你。炎哥哥，你娘亲说了，等你回京后，便把我们的事办了。”陆清姿说到这的时候，脸上有了一丝憧憬。
裴炎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犹豫了片刻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清姿，你冰雪聪明，应该知道我娘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你。因为你姑姑在后宫屹立十几年，你爹在前朝地位显赫，我娘相中了你背后的势力。”
尽管知道不应该这样说，毕竟这话对一个少女的杀伤力太大了，但裴炎还是不想违背自己的意愿。
“我娘之所以对你好，纯粹是为了巩固我的地位。即便知道我对你没有感情，她还是固执撮合我们在一起。”
本以为陆清姿听到这话后，会黯然神伤，哪知她却面不改色地说:“炎哥哥，我知道你娘和我娘之所以盼着我们在一起，是为了谋取最大利益，达到双赢的目的，才进行政治联姻。但我不介意呀，谁让我喜欢你那么久了。”
“我不管，我喜欢你，我爹娘和你娘又达成了共识，你便是我的命定之人。就算少活十年，我也要和你在一起。还有，我祖母最疼我了，她说过，只要我喜欢你，不管如何，她都会成全我的。”
所以，陆清姿这是连掩饰也懒得掩饰，打算直接威胁他吗？他本以为，陆清姿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没想到……
裴炎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突然问道:“若是有朝一日，我不得不和你成亲，但是我每日冷眼对着你，不和你睡一张床，甚至不看你一眼，你觉得你能忍受吗？”
陆清姿愕然，很显然没想到裴炎口中竟能说出这样的话。看裴炎的意思，即便她们最终结为夫妇，裴炎也不会要她。
眼泪再次盈满眼眶，陆清姿不可置信地看着裴炎。明明那么的温文尔雅，说出来的话，偏像刀子一样扎她的心。
裴炎见她又哭了，那眼泪没完没了，更是厌烦，直接说道:“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和你不合适。”
没想到，陆清姿却悲楚地擦了擦眼泪，“炎哥哥，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我不信你会那么狠心对我。我知道，你现在是故意对我说这些残忍的话，想把我击退。我告诉你，我陆清姿从来就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就算你现在拒绝了我，我也不会打退堂鼓的。”
裴炎再道:“你这又是何苦呢？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揪着我不放。你不觉得你现在的爱太卑微，太没有尊严了吗？”
陆清姿却道:“我只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那些什么脸面尊严，再重要也及不上你。我此生非你不嫁，我说到做到。我相信，只要再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裴炎见她这般疯狂，这般倔强，索性不再答话，直接朝小溪那边走去。
陆清姿见状，立马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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