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原本拉近两人关系的计划,被他一句话,打回原点。
一整天的时间,离幔再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下午雪已经停了,不说一句话的离幔终于开口和凡洛说道:“衣服我给你烘干了,雪也停了,你该离开了。”
可凡洛怎么会愿意舍得走?
离幔低垂着头不看他,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突然寻死的,毕竟我还要为我大哥,为夏家活着,如果你再不走的话,我会报警的。”
离幔态度坚决,自知再说下去,也是徒劳,凡洛换好衣服,离开了离幔的公寓。
走在大街上,虽然风雪已停,可是天仍是一片灰蒙蒙,就像是凡洛的心情一样。
晚上电视新闻播报着,著名慈善家加西亚被人枪杀,并且凶手已经被捕。
看着新闻凡洛笑了。
加西亚离开剧场之后,凡洛一路尾随,在汽车拐进一个无人的巷子时。
凡洛刚要跟上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枪声。他在跟过去的时候,加西亚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凡洛上前检查,确定人已经没救了之后,他才拨打了911电话。
所以他昨天的上衣,沾染的的确是加西亚的血,只不过人并不是他杀的。
月盈则缺,月满则亏,贪心不足蛇吞象,为什么这群白皮猪这么简单的道理就不懂呢?
看完新闻凡洛直接换了频道,但是他自己也躺在沙发上,开始思考着他的将来。
如果他还是一个人的话,继续过这样的生活自然是没问题,可现在不行。
继续保持这样的身份,和离幔在一起,迟早会给她引来杀身之祸。
凡洛伸出一只手,胡乱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他自言自语道:“看来是时候退休了。”
圣诞节一过完,第二天,仍旧是一个风雪交加的日子。
凡洛开着车,去到了破旧城区的律师事务所。
一楼还是被醉汉所占据着,二楼尽头仍是戴维斯的世界。
戴维斯打开门,他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白色时尚睡衣已经发黄。
刚到是凡洛之后,戴维斯很不满的说道:“我的上帝,为什么要在圣诞节第二天登门打扰?知道对于一个失眠的人来说,能有一场充足睡眠多么难得吗?”
和上次一样,凡洛随意的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但房间内部不同于上次,现在这里多了一棵圣诞树和一张床。
戴维斯坐在桌子对面,他更加不满的说道:“嗨,亲爱的。为什么这次居然有人比你抢先下手?
是哪里环节出问题了?还是我的情报不够准确?”
在加西亚出事的那天,戴维斯立马就看了新闻和报纸,确定人死之后,他准备去向老板兑换剩下的报酬。
等待的时候却被告知,加西亚的死并不是死于凡洛之手,而是其他人。
戴维斯清很清楚凡洛的能力,他一直在黑市排名第一。因此找他做任务的人一般不会需要证据,只要第2天看报纸看新闻即可,确定了人死之后,再将剩下的佣金付给戴维斯这个中介。
而戴维斯也相信眼前这位老板,并不会拿这件事来开玩笑,他悻悻而归之后,想找凡洛问个明白为什么会失手,为什么会比别人慢。
但是圣诞节那一天,打了一整天的电话,都没有接通,戴维斯开始忧心起来,不会是遭遇不测。
有着这样的担心,戴维斯翻出来当天所有的新闻,所有的报纸经过查阅之后,确定没有发生什么,亚洲男人惨死街头这样的新闻,他才彻底放下心了,等到晚上,戴维斯,又给凡洛打了个电话
打通之后,他的问题还没有问出来,凡洛就先给他当头一棒:“戴维斯,我想退休了。”
戴维斯拿出自己从没有过的好最好态度,他找了一瓶没有开封的酒,用牙齿咬掉酒瓶盖。
拿出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了一杯酒,放在凡洛面前,做完这一切后。
戴维斯笑得谄媚,说道:“是因为我抽成太多,还是因为情报不准,工作做得不够好?”
凡洛目光瞥向书桌上的台历,他抿了抿嘴,没看着戴维斯说道:“钱已经赚够了,所以,我不想再继续。”
戴维斯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一只手在桌上拍的,砰砰作响,就连酒瓶也震得几乎快要跳了起来
“嘿,我说伙计,这个世界钱永远没有赚够这一说,听我的,你只要接下来再干个60多年还是70多年。
就按照你们华人圈的退休年龄来算,到时候功成身退不比什么好,你现在退的话,太早了,也是对枪手界的一种损失。”
凡洛不废话,他盯着戴维斯,右手从衣兜里拿出一张卡,拍在了他的面前:“这是我做枪手以来所有的积蓄,我一分钱没有动,我知道规矩,要花出了两倍金钱,这个卡里面除了原本的报酬,我已经放了另一份进去,所以,我要退休。”
戴维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更不敢相信原来当律师这么赚钱的吗?
印象里戴维斯就没见凡洛进过几次法院当律师,却天天坐着吃喝玩乐杀人越货的勾当。
不过他还是做过调查的,如果单从枪手上来说,做成一单,可以让一个普通家庭吃一辈子,所以他这么多年下来。凡洛账户里的钱早已成了天文数字。
面对这样一个天文数字,他竟然能拿出一倍多的钱来赎自己的自由身。
戴维斯并不想放弃这棵摇钱树,他再次劝说道:“你这张卡给了我之后,你的钱就全没了。
你真的愿意继续当个律师奔波一生?还是愿意,一单就是天文数字?凡洛,我清楚你的性格,你不是那种偏安一隅的,更不是那种会老老实实上班的人。
说吧,你到底是哪些方面出了问题?出了问题我帮你解决!”
凡洛太清楚这些人的品性,戴维斯表面上跟着他嘻嘻哈哈,但如果他真把真实原因告诉他,虽然他不会亲自出面,但离幔迟早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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