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台上的其他同学也哑口无言。
“我们也是临时起意，这样表演更为完整……”有人站出来想解释，但刚开口便被人怼了回去。
“你们是优秀毕业生表演，代表的是全院全年级所有学生，怎么能这么敷衍，莫名其妙的在交谊舞当中插一段乱七八糟的舞蹈，岂不是让人以为我们设计学院的学生都没有章法！”
“就是啊，拿了优秀毕业生和奖金、出了风头，也考虑一下其他人的想法吧。”
一瞬间舆论便起，悠悠众口几乎瞬间喧闹起来。
白兮染站在一侧始终没有动作，她知道现在这些人都被黎莉带起了节奏，哪怕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喷死自己。
“虽然咱们设计讲究新颖和自成风格，但也不能不守规矩吧。这场毕业典礼多少人看着呢，能由着你们随意改变么？我看……就让那位最想出风头独舞的人出来解释解释。”
黎莉是豁出去了。
她将院长几人的麦关了，只给自己留了主持人的话筒。
总归是已经毕业了，这口恶气不出，她心里实在过不去！
便拿着话筒，“白兮染，你要当缩头乌龟不成？我看，现在在毕业典礼上造成表演事故，学院怕是要考虑撤销你的优秀毕业生称号了吧。”
“你……哪有这么严重。”有人想帮白兮染说话，可声音哪比的上有麦克风的黎莉，几乎一开口便被嘈杂声淹没掉。
白兮染深吸一口气，身上还是刚刚那套红色裙子，迟疑了一秒之后，便直接走到了黎莉身侧，将麦克风拿到手里。
“没错，独舞是我要求的，但不是为了出风头……而是，我收到通知太晚，舞伴赶不及。”她笑了笑，眼神格外清澈，隐隐约约还能看见那抹自信，“如果院内因此要责罚我，我认。”
一开口便承认了错，态度又好，加上毕业第一名的设计作品，任由谁也说不出一句不好来。
可台下，黎莉的导师却直接站了起来，“规矩便是规矩，既然你认了，那便按要求处罚！咱们宁大学生数万，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他顿了顿看向黎莉那边，随后得到了眼神示意，立刻开口，“依我看，取消了优秀毕业生称号，顺延给第十一名。”
第十一名，正是黎莉。
没人知道她一个毕业设计需要二审的人是如何差点评上优秀毕业生的，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白兮染的处置上。
她只能无助的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将那张小脸打的苍白没有血色。
白兮染用力掐着手掌，心里翻涌着怨与怒。
明明是想直接怼回去的，可偏偏开口的人是学校出了名严格的教授，她应了愿意接受惩处，便无从反驳。
场馆内一时安静无声。
直到白兮染扬了扬脸，却也没什么可辩解的，反而无奈笑开，声音清脆的从麦克风里传出来，“好，如果教授真要罚我，我认！”
“太太想丢我的脸，问过我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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