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方自嘲的笑了笑，露出悲哀无比的气息：“沈大人为镇魔司之人，不知道我们这些地方官员的难处，妖魔害人诡怪杀戮，常常有一村一乡甚至一城之地的百姓遭到妖邪残害统统死绝，化作人间炼狱，这等悲绝我等凡人无法避免，我得知麾下管辖之地有百姓遭到妖邪迫害时也很是心痛，多年来与妖邪周旋、对抗心神疲倦，但又能如何呢？”
“死人的时候你们镇魔司的大人又在哪里呢？还不是我们兢兢战战的对抗妖邪？你们可知偏远州城的官员心中恐慌？”
“你们解决了事情就可以离去，可是我们不能啊，我们还得留在此处为官为民！”
说着说着似乎牵动到了情绪，赵方再也没有了先前威严沉稳的知县模样，倒像是个赌输的红眼赌徒咆哮低吼着，浑身都在狂颤、悲愤至极，仿佛沈长青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声音悲绝无比、闻者落泪，还引得不少衙役前来窥视，却被沈长青呵斥道：“赵方勾结妖邪残害百姓，莫非你们也是同谋？”
众衙役听到‘勾结妖邪’四字后面色一惊，又看赵方的神色与颓丧，哪里还不知道事情的真假？
毕竟他们这些底层人物别的本事没有，察言观色倒是拿手本事。
漠然，沈长青开口道：“赵大人，你便是这般为自己开脱狡辩的吗？那么献祭古月村百姓作何解释？献祭临安城百姓呢？”
闻言，赵方面色大变，再无先前狡辩模样，最终低着头沉默不语，唯有脸上的绝望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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