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探望大殿下
“等着吧，这老家伙得意不了多久。”顾北丞由笑转怒，一字比一字重。
“那皇上还见吗？”墨城又问。
“这好戏都结束了。还去见他做甚。”
顾北丞根本就不是存心去探望皇帝。
即便是到了门口，他也不愿涉足半步。
现在的皇帝多疑，敏感且易容易动怒。
若自己进去瞧他，还指不定被皇帝怀疑成什么呢。
倒不如安分守己做好他眼前的事。
至少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是最有望成为新帝的。
……
端妃这边，也是安静如鸡。
现在顾北丞风头正劲，她要和他抗衡，还需要养精蓄锐。
“二殿下呢？”
端妃照镜子整理着自己的头饰，一边向身后为自己梳发髻的穆兰问道。
“回娘娘的话，这几日殿下都在府上呢，门都很少出，不过有时候会进宫一趟探望探望皇帝，还有……”穆兰说到此处，不由得停顿了下来。
端妃觉得不对劲。
扭过头来盯着穆兰，将她上下一打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这个……”
穆兰手握梳子，咬了咬下唇。
端妃有些没耐心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别支支吾吾的，你跟在本宫身边这么久，难道连本宫最讨厌什么，你也不知道吗？”
看到端妃真的冒了火，木兰也不敢再隐瞒下去。
“回娘娘二殿下是去探望, 探望大殿下了。”穆兰鼓起勇气说。
“什么？”
端妃转了起来, 满脸激动，低声念叨，“他去见顾北屿干什么？”
知道顾北屿现在疯疯癫癫的，要是突然间发了病, 那岂不是会出大事。
更何况顾北屿还有篡位一案在身。
看来自己这个儿子是铁了心了不想做皇帝呀！
“此事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端妃急忙追问穆兰。
穆兰低下头, 双手紧紧攥在一起，“从一个多月前就知道了, 就是, 在大殿下落水那一回！可是，奴婢是无意间撞见的！”
兴许是觉得自己白口莫辩, 穆兰又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娘娘, 奴婢并非是有意隐瞒，而是二殿下嘱咐过，奴婢一定要对您保密, 否则就……就设法把奴婢调离您身边。”
穆兰不敢抬头，但依稀能够听见她哽咽的声音。
“哼，你别忘了，你是本宫身边的丫头，不是吾儿身边的侍妾！你以为你是处处为他着想, 但实际上呢！要是他探望着出了大事，你能担起这个责任来吗！”
端妃很少发怒。
可这一刻，她却真的忍不住了。
对于她而言，顾北易就是她的命。
是她对未来全部的希望……
“二殿下到——”
门外响起太监的声音。
顾北易走进殿来。
还没来得及跟端妃行礼，便见端妃脸色极差。
而穆兰又在一旁哭哭啼啼。
“易儿，你来的正好！”
端妃看到顾北易一把，将他拉到身旁。
又冷着脸对穆兰说，“你先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穆兰不敢拒绝, 连忙照做。
端妃观察了一下四周, 确定无人偷听, 这才开口问：“告诉母妃，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在隐瞒我？”
顾北丞一下子就想到了顾北屿。
可是表面上他却面不改色，嗯, 而有些懵的，摸了摸脑袋, “母妃在说什么呢？儿臣怎么有些听不懂呢？”
端妃一脸严肃，“你少跟我装蒜。你是我生的, 你的一个眼神, 我就看得出来，你究竟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又道：“你说你究竟瞒了我什么？”
顾北易见状，自知再这么搪塞下去也不是办法，索性直说：“不错，儿臣近日，的确有去常常探望大哥。”
“你——”
端妃已经知道了此事，但听顾北易亲口说出来，却仍然无法接受。
她气急了，往美人靠上一坐，“易儿啊易儿，你，你真是糊涂呀。这宫中御医甚多！哪个不能去治他的病，还要你亲自去做什么！”
“儿臣知道母妃担心儿臣。”
顾北易低头，“只是大哥的疯魔症状却有蹊跷，儿臣想着，要治好大哥的病，从而让他指控三哥做过的那些龌龊事。”
纵然他知道此事艰难，但他也一如既往。
“易儿，在这深宫之中，后宫的女人个个都尔虞我诈！更何况是朝廷之上，君臣之间呐！”
端妃心焦不已，“你治好了顾北屿又有何用？你想法这般天真，难道就不怕他将来反咬你一口吗？”
“可是，儿臣对于骨肉血亲，做不到冷血二字。”顾北易执拗开口。
“你心软本宫自然知道！可有时候正正是因为心软, 才会让自己遭遇杀身之祸呀。”端妃苦口婆心，恨不得把心都挖出来给顾北易观看一二。
“你知不知道，现在咱们母子俩在宫中已是举步维艰。倘若再被人以此抓住把柄，恐怕就……”
说到此处，端妃不经止住了话音。
结局太过残忍，导致她不愿说下去。
“可是如若让三哥再这般狂妄下去，只怕我们母子两的命运会更加悲惨。”顾北易反驳。
端妃叹了口气。
“你以前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不瞻前顾后的人。”
她起身，往窗边走去。
看向窗外的一颗梨树开了花，轻轻的说道：“你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估计是为了那个翎王妃吧？”
顾北易一下子脸红到了耳朵根。
看他一时没有答得出话来，端妃更加认定了自己猜测的这一点，轻笑道：“我就知道是如此。虽然你心思细腻，从不把情情爱爱挂在脸上，可是却都写在了你这双眼睛里。”
端妃转过头来，注视着他的双目。
“不。不是这样。”
顾北易时口否认，“翎王妃已是名花有主，儿臣与翎王亦是关系甚密，怎会生出这种非分之想？”
“既然不是，那你为什么在认识了她之后，就时常走神魂不守舍呢？”
对于这些微不足道的点点滴滴，身为母亲的端妃却是看在了眼里。
于是乎她又缓缓的说道：“那个姑娘，和旁的女子心性大不相同，既活泼又聪明伶俐，还有经商的头脑。甚至长相也是上呈之姿。”
略微停顿了一下，端妃低声说：“你能喜欢上她，也是无可厚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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