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的娇娇不需要调教，我喜欢你做自己。”
顾锋廷的嗓音让人沉醉，“娇娇不需要管别人的看法，在我身边肆意绽放就好。”
在我身边肆意绽放就好。
羌娇微怔。
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为什么刚才脑子会有那么一瞬间的不清明。
这话，又让她感觉到熟悉了。
羌娇的心里一直有块石头。
顾锋廷的古堡阁楼，到底有什么东西。
这是即使她现在雾蒙蒙的明白了心意，也还想看看的地方。
羌娇别无所求，她能感觉到，因为最近的不好好修生养息，自己的生命流逝在加快。
或许撑不到和顾锋廷领证的那一天，也说不定。
羌娇叹了口气。
翌日，她在顾锋廷的陪同下去了乐都学院。
两人双手紧握的模样，让沈惜言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微微一笑调侃，“师父，你上次不是说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吗？”
“嗯。”
羌娇微微颔首，“这一次是永别。”
对于这个徒弟，羌娇觉得没必要欺骗。
“所以，我来拜托你一件事。”
“时晚那个小姑娘，她的音乐造诣还不错。”
说到此处，沈惜言已然明白了羌娇的意思。
“我可以将她带在身边教导。”
沈惜言顿了顿，“就像师父你当初对我的倾囊相授一样。”
顾锋廷，“……”
察觉到身旁散发的冷意，羌娇的眉眼冷了几分。
“咱们之前，见过面么？”
沈惜言怔住了。
正是因为没见过面，所以现在的见面才显得弥足珍贵。
短短的时间里，她让他感受到了许多前所未有的震撼。
而他这个做徒弟的，甚至都来得及好好消化一下，她就要彻底离开他的世界。
羌娇对于沈惜言来说一直是个若即若离的存在。
直到他发现终于能抓住她的那一刻，她早就有了自己的归属。
羌娇没有与沈惜言多说些什么，转身离去。
沈惜言楞在原地，所有的目光只能聚集在少女的背影上。
师父吗？
他轻轻张了张嘴，“永别的话，祝你幸福。”
沈惜言不知道羌娇的身体状况。
或许不久之后他会后悔现在对羌娇说那一声祝她幸福。
比起幸福来讲，做徒弟的，更希望她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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