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一时噎住，不知道该怎么跟暮雪说。
倒是一侧的江慕白，缓缓蹲在暮雪的身前：“暮雪，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偶然发生的事，其实是不包含感情的，对吗？”
小暮雪不想搭理江慕白，可是，他说话很有魅力。
小暮雪沉默了一会，缓缓点头。
江慕白伸手：“我可以摸摸你的头吗？”
小暮雪犹豫着点了点头。
江慕白非常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语调轻柔：“不要把他人犯的错，当成是自己的不对，或是把偶然不可复制的事，拿去质问最亲的人，你妈妈当然想把你和哥哥都带走，可是你也知道吧，这很难的。”
想到爹地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面容……
小暮雪咬住下唇。
“你是想跟妈咪走，还是留下来陪着爹地？”江慕白又问。
“妈……爹地。”小暮雪硬生生把自己的答案给改了。
跟着妈咪走，有哥哥，有妈咪。
但是。
那样爹地就太可怜太可怜了。
小家伙低着头，心里又伤心又难过：“为什么我们就不能都在一起呢？”
“因为有些人犯的错，必须要偿还才行。”江慕白淡淡地说。
“是谁犯错了呢？”
“你要相信，你的亲人不会犯错，而那些作恶的人，总归会得到惩罚，等到他们得到惩罚了，你们就能在一起了。”
小暮雪茫然地看着江慕白。
江慕白却没有再开口说话，他起身冷冷地看向不远处的华卿夜：“出去谈谈。”
华卿夜颔首。
房间里只剩下林蔓和小暮雪，小家伙被江慕白说通了但也说懵了，她靠在林蔓的怀里不动弹，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林蔓本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女儿，除了陪着她，也唯有安静地守护了。
……
一出门。
江慕白语气冰冷：“你们造得孽，要我给你们还就算了，我不希望连林蔓也被牵扯到。”
“我们造得孽？”
“怎么，你以为你们好好保护她肚子里那个孩子，我会有兴趣把她从你们身边带走？”江慕白冷笑着面相华卿夜，“我就不想多活几年？我就非这么贱，就喜欢三年后死无全尸？”
华卿夜一时沉默。
江慕白手一挥：“我告诉你，别再想对林蔓动任何歪心思，乖乖遵守我的计划。”
华卿夜抬手摁了摁太阳穴：“江慕白，你明知道亲人之间的血脉，是不可能剪断的，这对孩子来说非常残忍。”
“三年之后，林蔓自然会有办法带走两个孩子，三年之后……”江慕白说到这没往下说。
但是。
华卿夜的表情却变了。
他极其错愕：“你居然在打这个主意！？”
他抬高了声音，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江慕白。
怎，怎么敢！？
江慕白怎么敢有这么疯狂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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