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慕斯越看着他这笃定的表情，十分不客气的戳破了她那些多余的妄想。
起码目前来看，顾瞳对余清染的袒护还是蛮多的，不论是出于做戏，还是真的略有些感情都值得人信任。
他们二人在一旁谈判，现场却不会因为他们的谈判而有所不同，余清染的脸很快就红肿一片，唇角甚至还有一丝血迹滚落。
“你不要命了吗？”柳千凝看着董思佳这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又忍不住大叫一声，终于有了些慌乱，快步走了过去。
泰勒唇角勾起，抓住了那一丝机会，直接把柳千凝抓到了自己的手中，比起对余清染的那些恨，他更讨厌的是面前的这个女人。
“贱人，老子这么多年找你找的可真是很辛苦呢，科研的很多结果你都以这个国家的名义发了出去，却从来没有想过跟你一起的其他人！”
这么多年，他们实验是所有的产物，全部都是柳千凝以国内的名义发出去的和研究的a国毫无关系，可如果不是立足在a国就柳千凝那些研究，根本不可能成功！
“你如果是为了说这些废话，那就不必留下了。”柳千凝看着他这么一副被人辜负背叛的模样，微微抿了抿唇，眼中却闪过些许阴沉。
他忽然抬腿朝着泰勒最为关键的地方，狠狠的踹了过去，泰勒的表情有些扭曲，强忍着疼痛却并没有松开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一些。
“这一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泰勒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可是柳千凝却顺着他手上的力道狠狠的转了个圈，直接就把泰勒扭到了骨折：“谢谢你当时的提醒，我学了不少女子防身课，这点课程用来对付你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手臂蓦然翻折，泰勒的额头上有冷汗滚落，余清染护着耳朵，仍然被董思佳压制着，眼神却在四处看着，寻找着时机。
“你的女儿就算是死了也是应该的，她做了这么多的混账事儿，你觉得他能够有一个好的结局？”余清染的目光与顾瞳的相互碰撞，只这么一瞬，顾瞳便勾了勾唇，直接开口，他的话语还带着些凉薄。
为人父母的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话，王思佳的眼眶都红了，整个人还带着一股的疯狂恶狠狠的瞪着顾瞳，如果不是她如今还抓着余清染，恐怕就要直接冲过去，把顾瞳扒皮抽筋了。
“我的小宁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她生来就配得到所有美好的一切！”
董思佳大声的开口反驳着，神色还有几许慌张，余清染握住了耳朵的小手，在她的手臂上轻轻的点了点。
余清染原本就留给耳朵有一些空隙，现在这丫头机灵的爬了出去，又放心不下的转头看了余清染一眼。
趁着董思佳那所有的目光都在顾瞳的身上的时候，余清染猛的起身，董思佳反而摔了一个十分狼狈的姿态。
“你到现在难道还不知道吗？你的教育方式错了，养出来的女儿自然也就是不堪的。”余清染淡淡的开口，话语中似还带着几分说教。
警笛声响起，几乎是在这一切尘埃落下的时候，警察很快就过来了，把所有人都扣进了警局中，这么多人手上还拿着看似危险的武器。
“你又被这些案子牵扯了？没有受伤吧？”女警官在之前已经跟余清染比较熟了，看着她脸上红肿的一大片，不由得有些关切的开口。
听到这话，余清染笑了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的确是有点疼，不过却还能够在忍耐的范围之内，更何况，耳朵没有受到什么伤就好了。
他们又配合着重新做了笔录，又简单的提了几句那些假枪的事情，柳千凝坐在一旁，仍然端着架子，目光有些冷的扫过他们。
“不管怎么样，这次事情我都要谢谢你，只是……所有的路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我都希望你能够支持我，妈妈。”
在警察局门口，余清染对着柳千凝鞠了一躬，神色诚恳。
这么突兀的一句话，让柳千凝立刻将脸扭到了一边，只是瞳孔紧缩，分明还带着些许震惊，顾瞳听到这话，不由得挑了挑眉，这事儿……他还没查到。
“好闺蜜不是都会约定吗？你应该就是我的干妈，不然也不会对我的人生这么关注，看了我二十多年，你应该已经把我当成亲生女儿了吧？”
余清染笑着开口，像是为其他人解惑，又好似是在说服着自己。
如果不是足够关心，柳千凝也不会帮忙做这么多的事情，二十多年，只守着她一个孩子，躲在暗处，对于寻常人而言是十分难忍的。
更何况，柳千凝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要伤害他们，不管是下药还是胁迫，都只是一种想要把她带走的手段罢了。
“所有的人都已经进入了监狱之中，以后我的身边只会一片安全，我的老公精神状态也已经正常，您介意他身上的病症，可是没有什么比他更重要了。”
看着柳千凝仍然沉默不语，余清染笑着又一次解释，神色郑重地为顾瞳做保证。
耳朵也走了过来对着她轻轻眨了眨眼睛，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没有害怕，只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外婆，妈妈说以后你会和我们生活在一起是真的吗？”
柳千凝的身子忽然就放松了，她这么多年躲于暗处，兢兢业业，处处算计，为的并不是要让他们过得不好。
只是顾瞳身上带着病症，危险性太大了，她必须要保证余清染的安全。
跟顾宁心合作带走的是顾瞳，哪怕是到现在，她也只是不满意顾瞳。
“我不会和你们一起住的，也不要叫我外婆，我跟你们并没有那么熟悉。”柳千凝板着脸，冷冰冰的开口，不像是初见时对余清染那般的温柔。
可下一瞬，她又笑了笑，目光十分柔和，看着余清染，似乎是在欣慰于余清染的成长：“丫头，能看到你这么懂事，干妈就真的很放心了。”
不同的精神所说出的话是不一样的，余清染叹了一口气，对着那边的警察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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