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耿氏在心里算计,怎么占便宜怎么做,高家出钱不吃白不吃。只是一想到已经分家,手伸不进老屋,自然管不到林朝夕头上,难免难受。
不过就算分家,林朝夕只有他们这两个大伯伯母,血亲关系斩不断,以后做了老爷,也得认他们。
想到这些,耿氏就不那么难受了。
要说难受的除了后悔没和林家攀上亲事的人,还有周家大房的张春芬。
张春芬对所有人都不上心,唯独自己的宝贝儿子周栎。
先头她第一个孩子只活了三个月,过来很多年才有了周栎,奈何周栎打小身子也不好,她比紧张自己的命都紧张周栎。
这两日,二房送来白疙瘩和鸡肉,张春芬总觉得周栎吃得好了,气色好转人也精神了。
她就想,如果二房把银子全部用来给栎哥儿治病养身子,栎哥儿会比朝哥儿有出息。
现在村长办席请的人就是他们一家子了。
想想江英的仨儿子各个不是读书的料,远不及栎哥儿聪明,江英从来没想过好好培养栎哥儿?
朝哥儿和江家丫头有婚约不假,但说到底有出息的人是个外人,哪里比得上亲侄子出人头地可靠。
张春芬平日里话不多,在老槐树下听得多记得全,她晓得林朝夕要去县城长见识了。
过不了多久林朝夕还要考秀才,然后考举人。如果中了举人,得称呼为老爷了,出门有车轿代步,身边簇拥奴仆丫鬟。
再想想周栎,身子不好只能待在家里,念得书都是林朝夕教的。
她的儿子比朝哥儿差到哪了?
朝哥儿有一个砸锅卖铁供他念书的爷爷奶奶,可栎哥儿只有一个嘴说说疼他的奶。
老太太从来嘴皮子厉害,咋就不能让二房倾尽全力帮栎哥儿?
越想越难受,张春芬坐在自家炕沿上,摸出帕子抹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周老太刚进大房家院门就听到蚊子细的哭声,脸色当即胯下啦。
张口就要骂人,却怕吵到周栎,硬生生忍了下来,直奔东屋去。
“哭!又哭!成天哭丧,你是不是除了哭不会做别的啊?”周老太用力戳张春芬的脑袋。
张春芬正哭在劲头上,冷不丁被戳几下倒在了炕上,一看是周老太来了,抹了抹脸上的泪从炕上爬起来。
“娘……”
“说啊,今个儿又因为啥要把我提前哭走?”
原先张春芬并不是动不动就掉眼泪,虽说是个软柿子,但起码遇事说事,除了胆子小没别的坏毛病。
可自打头个孩子夭折,张春芬便遇事就哭。
有丁点不如意,哭;没人招没人惹,哭;尤其和栎哥儿沾边的屁大点事,连风大吹开栎哥儿屋子的窗户,也能哭。
周老太每每听到张春芬的哭声,都恨不得弄死张春芬一了百了。
可看到周栎盯着一张苍白的脸一口一个奶叫着,周老太就心软了,或多或少能理解张春芬爱哭的毛病。
一个娃没了,第二个娃身子也差,成日提心吊胆,当娘的不容易。
“得了得了,别哭了,栎哥儿啥时候睡得?”周老太不耐烦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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