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学尖了,谁教你的?”周老太嘴里嫌弃,脸上却笑呵呵,“说传去老周家给乡里乡亲抬价闹笑话,该多少钱就多少,你去就行,我不懂这些玩意。”
和江梦臾说完话,周老太回屋里拾掇炕被,嘴里又念叨起泛潮了。
江梦臾见周老太不再关注腌菜罐子,急忙忙跑到大门口。
压低声音,面带笑容,“前几日我大哥生病,您辛苦跑一趟了,这些腌菜您拿着,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王郎中一听不收钱,表情变得严肃,“一事归一事,我跑跑腿咋能收诊金,可腌菜却是实实的拿在手里,我不能白拿。”
村里过活民风朴素,多是今天你给我一捆青菜,明天我送你两个红薯。
真要抡起来真金白银,反倒掰扯不清。
但也有例外,比如这位王郎中。
街坊四邻对王郎中评价多是认钱不认人,碍于村里仅有一位赤脚郎中,没人愿意当面得罪,只能在老槐树下磕牙。
江梦臾倒是可以理解,行医治病不是开慈善堂,帮你是人情,不帮是本分,她没资格评判别人也不会要求别人。
看得出王郎中为人耿直忠正,江梦臾没再纠结钱的问题,收了该得三十文。
“王郎中特意要的辣口,是给闺女准备的?”
提起闺女,王郎中露出笑脸,“是啊,一会儿就到家,她嘴馋就好这口重味。”
短暂的愉悦过后,满面愁云,“之后就在主家生产,大概娃娃离人之前都要家里去镇上看望她了。”
“主家的孙媳妇还是食欲不好?”江梦臾见王郎中唉声叹气,问起镇上的情况。
王郎中摇摇头,眉头拧成一个死疙瘩。
要把人愁坏了。
原来,王兰儿曾给镇上办私塾的薛家孙媳妇当过一年梳头丫鬟,没有身契,两人相差五岁但感情深厚,后来王兰儿嫁人就没在当差。
之后她们先后身怀六甲,孙媳妇的身子不好,王兰儿就应下奶娘的差事陪伴其。
同屋檐下,一个心情郁结,另一个能好到哪去,王郎中担心自家闺女,也心疼主孙媳妇,但无可奈何。
江梦臾听王郎中介绍,孙媳妇远嫁至此,因怀了孩子夫君先后添了两个通房,孙媳妇大病一场险没保住孩子。
后来发卖了其中一个通房,事情便不了了之,孙媳妇怀身子期间夫妻二人隔阂越来越深,看眼要生了一天却吃不下几口吃食。
经此番讲述,江梦臾不由想起吴夫人,问道:“薛家孙媳妇的家乡是哪里?”
这把王郎中难住了,琢磨药方子都没这么费劲。
临了走前想起自家闺女说过和孙媳妇口味很像,扬州人就好重口,问她是不是从扬州捡来的。
“扬州?您等一下。”江梦臾眼前一亮,跑到灶房从柜里翻出许久之前摘的野藤椒。
从中取来两大包,交给王郎中,让他先检查有无问题,然后教了做菜用法。
扬州饭桌上偏辣口,这种又辣又麻的调味非常适合下饭。
小小的一包藤椒,一来迎合口味,二来慰藉了思想之情,心情好转才有利于生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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