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灿阳已经五岁了，是个小魔头，佳茵小时候文文静静的，说话都带着南方儿化音的柔软，可他呢，仿佛一辆行走的拖拉机，走到哪，哪里就有伤害！
周父虽然年纪大了，好在身体健朗，他听见女儿的声音，从屋里走出来：“幼儿园老师给家里打电话，说他闯祸了。”
苏黎从卫生间里扯出干爽的毛巾，蹲下来给他擦头发，这么简单的动作，灿阳都没办法安静一会儿，跟一条毛毛虫一样动来动去。
“不许动！妈妈在给你擦头发！”苏黎摆正他的头。
“妈妈。”
“嗯？”
“妈妈。”
苏黎笑了笑，收起毛巾，捏着他的小鼻子：“现在知道害怕了？在幼儿园里闯祸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啊？”
灿阳扬起头：“我不是故意的，它自己掉下来的。”
苏黎站起来，脱掉外套：“我先不听你的，我先听姥爷怎么讲，再来判断你说的对不对！”
灿阳瞬间瞪大眼睛，看向周父，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巴巴的。
周父笑笑：“幼儿园里把小朋友的画，挂在墙壁上展示，这个淘小子全都给撕下来了，这不老师打电话，我去了就把他领回来了。”
苏黎扭过头，又问他：“沈灿阳小朋友，你的证词呢？”
“姥爷先生，妈妈女士，我从画报前走过，那些画就自己掉下来了！”灿阳一本正经的说道。
“自己掉下来的？”苏黎反问。
“是的。”
苏黎忽然起来，四处找着什么，嘴里还嘀咕着：“我一会儿把你挂上，看看你自己是怎么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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