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好奇道：“越来越差？怎么会呢？”
光头大大咧咧说道：“那帮王八蛋卖盗版的，拿着我们的书去翻印，印得乌漆嘛黑的，到处乱卖，害得我们现在生意越来越难做了！”
陈文心里好笑，光头你特么就是卖盗版书的，现在你居然骂其他那些卖盗版的人抢你生意，真是因果循环啊！
从光头的话里，陈文知道了那些人没有从王老板那里拿货，可能是他们不知道，也可能是他们嫌成本贵，于是他们直接拿成品去翻印。
陈文他们的书印刷效果清爽，那些拿他们书再翻印出来的书容易在页面里出现不清晰的区域，不利于阅读。
但是那些人有成本优势啊！光头是每本两块钱、两块五拿货，那些盗版的人是一块钱甚至更便宜的价格拿货，这就让他们有了跟光头这些老大们打仗的资本。
陈文问道：“那帮王八蛋，他们也在财大门口卖书吗？”
光头得意地笑道：“沪北的几个大学门口，他们是不敢来的。敢来，我打不死他们啊！”
接着，光头恨恨地说：“那帮家伙很贼的，都是外地佬，一个人端着一个纸箱子，到处流动，流到哪里，书卖到哪里。车站码头，工厂商店，天桥大楼，就连中学门口他们都不放过！”
光头又换了一副忧国忧民的语气：“王兄弟你说说看，我光头算有良心的吧，我只在大学门口卖小皇叔，大学生都是成年人，看这个东西没什么要紧吧！但是那帮王八蛋，他们到中学门口去卖，这不是毒害青少年嘛！”
陈文看着光头，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他万万没想到光头这种混街头的老大居然还有一颗保护青少年的心！
陈文不是重生超人，他管不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但是他是一个热心肠的人，今天他发现光头是一个有底线、讲原则的人，他便萌生了救光头一把的念头。
但是救归救，这里面是讲究学问的，要救得不落痕迹，不暴露自己，这也是对陈文自己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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