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方歌这么多年来想要隐瞒的事，也全都浮现出来。
事已至此，只能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
“你们都跟我过来。”何巧严肃起表情，没有震惊，没有震怒，有的只有作为最年长的长辈威严。
老管家意识到什么，叹口气，扶着何巧离开。
白希恩咬住嘴唇，眼眶泛红，低着头沉默不语的跟在何巧身后。
白希瑶咬牙切齿的瞪了方歌一眼，在用眼神骂她不要脸。
“我们也过去。”
龙寒渊轻轻握住方歌冰凉的手。
方歌站在原地，眼睛里也浮现出一层雾气，站在原地没动。
她仰起头朝龙寒渊望去，把存在心里许久的疑问说了出来：“龙爷，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嗯。”龙寒渊垂眸，凝视着她的眼睛。
“小糖，你也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方歌哽咽着，又低头朝他看去。
方小糖愧疚的低下头，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不敢看她，只能轻轻点头。
“你们为什么要装不知道？是因为我没你们聪明，所以戏弄我很有趣？”
方歌有些崩溃了，眼泪不停的打转。
她其实早就感觉到不对劲，只是一直都在安慰自己。
龙寒渊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嗓音沙哑：“你不愿意让我知道，我就不知道。”
方歌的心脏狠狠一跳，有些委屈。
她双手撑在他的胸膛前，含着眼泪望向他：“龙爷，我不明白，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想不通，你既然对我这么好，那当初为什么又逼着我拿掉——”
“你们还在那里干什么？”何巧一回头，就看到他们搂搂抱抱，脸色更加阴沉了，“龙寒渊！别忘记你是有未婚妻的男人！别给我们龙家丢脸，别伤了希恩的心！”
白希恩没有回头看。
她不敢，她怕看到龙寒渊和方歌亲密无间的样子，她会承受不住。
白希瑶更是气的恨不能冲过去把方歌和方小糖撕碎！
方歌慌张的推开龙寒渊，牵着方小糖的手赶紧跟过去。
龙寒渊根本没有把何巧的话当回事，目光始终心疼的落在方歌的背影上。
只要有方歌在的地方，其他人自动成为了背景板。
龙家的正厅。
何巧把所有的人都遣走，只留下他们六个人。
何巧坐在中间最尊贵的位置上，左右两边分别坐着一家三口和白家两个姐妹。
方小糖安静乖巧的待在两个人中间，稚嫩的脸上透着成熟的稳重，静静的朝何巧望去，一点也不害怕。
何巧看见他，打心底的欢喜，尤其知道他就是自己亲的曾孙子时候，心底深处的那种惊喜，她想忽视都难。
只可惜，这曾孙子竟然是方歌的孩子。
还是个私生子。
何巧默默的叹口气。
“不打算开口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何巧打破了安静，冷笑的朝方歌望去，“难怪小糖和寒渊长这么像，原来是亲生的，连亲子鉴定都可以省了。”
“真不要脸，下贱胚子。”白希瑶讥讽的暗骂一句。
如果是以前，白希恩肯定要责备她几句，不准她这样说方歌。
不过现在，她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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