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包厢门，姜九媚刚进去，就看见电竞大佬坐在桌前，一出手，就干掉许多游戏里的弱者。
在连续听到ko这样的提示后，那大佬不出三分钟，胜了比赛。
他起身，手伸进衣服兜，扬扬手，冲姜九媚笑。
“顾太太，又见面了？”
姜九媚以为对方说的是那次撞车时在局子里的见面，很是无聊地说。
“嗯，真是不好意思，那次的见面你竟然记到了现在。”
“诶？”凤杰看姜九媚的表情以及那脱口而出的话，便知道她误会了，“其实我和霍深是朋友，以前出门时，见过面的。哦，忘了说，当时去朱彩灵的母亲家，我还跟着一起去了。”
原来凤杰只是之前那些纨绔里的一个，因为人太多，她当时没有记住。
“原来我和凤先生这么有缘。”姜九媚拍马屁地开了话题，紧跟着说，“凤先生，有件事儿想跟你谈谈？”
“好啊。”
叶西尘准备回避，“如果介意，我就出去。”
“不用。”姜九媚凝神，很是坦然，“我们是朋友，再说我要跟凤先生说的话，也不是什么秘密。”
叶西尘这才停步坐下了。
姜九媚坐在椅子上，提到了凤青青。
凤杰好像不大乐意提自己去世的姑姑，脸色暗下去了。
注意到，她回头给身旁挨着的叶西尘使眼色，希望能帮帮忙。
叶西尘接收到求救的信号，帮衬着问：“顾太太为什么会关心这件事？”
“因为我替凤青青小姐感到不值。”姜九媚握着手指，并不知道自己的激将法是否管用，“凤青青为了真爱自尽，却并不知道她的那位真爱，活到了现在？”
“你是说顾天烨没死？”凤杰刚开始闭口不想谈，这会儿听到顾天烨没死，甚有些好奇。
姜九媚点头承认：“是，顾天烨没死，他李代桃僵活下来了。”
“你怎么知道？”凤杰作为凤家后辈，对去世的人一向尊敬，不喜欢尘封多年的往事再次被人掀起来。
“顾天烨是我的仇人，他的软肋是凤青青。”姜九媚直言不讳，“我只是想要知道——”
“你凭什么打听？”凤杰气怒地站起来，冷声诘问。
他只在照片里见过自己的姑姑，知道那样美好的姑姑为谁自尽而亡已经是深恶痛绝的事儿。
现如今又亲耳听到有人要掀开当年的往事，他怎么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何况因为姑姑的死，家里发生了很多事。
姜九媚看着凤杰，忧心忡忡地：“我来找你是深思熟虑，我以为——”
“凭什么你对付你的敌人，却要利用我亲人的清白？”
凤杰诘问。
姜九媚答复了。
“因为想要征求你们的同意，凤先生，如果我想调查，还需要跟你说那么多么？”
被人说不讲理怎样，无礼又怎样，怀谨说过，在不随意伤害人命的前提下，我们能做的就是谋划全局，不让坏人趁虚而入。
凤杰不知恩怨，当然不懂。
“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我不同意。”
从小，父亲就拒绝任何人提起自己姑姑自尽的事儿，好像那是一件令家族蒙羞的事儿，又好像那是一件痛不欲生的事。
凤杰的脾气很奇怪，好像在刻意隐瞒。
“如果顾太太没有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
他说走就走，离开的时候，瞪了一眼好友叶西尘。
叶西尘阻拦道：“不能好好说么，凤杰？”
“同我家人有关的事儿，我拒绝！”凤杰咆哮着，走了。
姜九媚在身后站着，脸色阴沉。
凤杰情绪这么大的原因，不知道是不是她猜测的那样。
事实上，当年凤青青自尽后，引得傅家不满，为了安抚傅家情绪，凤家大少爷凤连迎娶了傅家小姐傅临荣。
而满心欢喜对待凤青青的傅家少爷却出了远门，再未现身。
傅家因为这些对凤家心生不满，傅家找事，后来凤连迎娶了傅临荣，凤傅两家才勉强恢复到往日和谐的情况。
但是两家都死了人，都生了间隙，看似和谐的背后，却是一场无形的家庭战争。
傅临荣生下一对儿女，看似风光无限，其实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得到凤连的欢喜。
在凤连的心里，他是自由的，他住了别的女人。
就像结婚后十几年里，两个人吵架说的话那样。
凤连说，我的心将永远自由，将永远想念着我深爱的他。
而傅临荣痛苦绝望，她将这一切的错都归咎于当年在婚礼上自尽的凤青青。
她是维护了自己的爱情，她是像一个月亮那般张扬，然而受苦的却是她这个得不到爱的女人。
早知道，早知道……
早知道又怎样呢，她和凤连的婚姻只不过是傅凤两家为了维持先辈联系起来的友好关系。
哪怕凤青青的死，傅家少爷的死已经让那一层关系变得千疮百孔。
叶西尘望着姜九媚，看着她失魂的表情：“没事吧，顾太太？”
“没事。”姜九媚并没有过多哀愁，不愿意外人揭穿那些秘密，以此维护家族名声的事儿司空见惯了。
胡家就是一个特别鲜明的例子。
她才不担心那么多。
“我帮你劝劝他。”叶西尘打算帮忙。
“不用了，叶先生。这事儿挺复杂的，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委婉拒绝后，又道谢。
回去的时候，惆怅地给顾怀谨打去了电话，说自己在凤杰那位电竞大佬那里吃了哑巴亏。
“怎么，被骂了？”
姜九媚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握着手机，郁闷纠结：“可不是么，被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这么惨。”顾怀谨忍不住笑了下，“那……就算了吧，凤青青的事儿和我们联系不大。”
“不行，那是顾天烨的软肋。”姜九媚烦闷地说，“你不知道，当时我就是用凤青青为理由，才让顾天烨答应去参加栏目，说出胡家秘密的。”
顾怀谨不以为然地解释：“傻瓜，凤青青的事儿已经无关紧要了，那不会影响到我们。”
毕竟顾天烨没有多少时间继续为非作歹了。
“但愿吧？”她略略心伤，不过从凤杰的态度来看，姜九媚就比较好奇了。
“怀谨，你说当年凤青青自尽一事，应该都闹得人尽皆知了吧。那凤杰为什么在我提到凤青青以后，他那么生气呢，好像隔着深仇大恨似的。”
“大概他恨那个女人也说不定。”因为怨恨，死了都不想提起。
顾怀谨随口说出自己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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