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郁的动作还是停止了。
因为她眼角的泪水，以及那双红彤彤的眼睛。
经历过绝望才会流露出对他怨愤的眼神。
这种眼神让程郁十分心烦意乱。
不敢继续搅动，他退到一边，把珍妮的衣服穿好，随后蹲身，去拿了酒来。
在杯子里倒了酒，又用火柴点燃了，随即拿手沾着蓝色火焰的酒去抚那红肿的脚。
他很耐心，动作很轻，生怕会伤到她似的。
但是这样的举止也无法阻止珍妮想要杀他的心。
即便她真就爱上这个人了。
“珍妮？”
坐在那里的珍妮木讷的眼神，没有望他。只是看着远方，一种近似绝望和讽刺的眼神。
“你脚扭伤，这几天都不要出门了。”
珍妮没有回他。
“接下来所有的行动我都会取消，我会陪着你，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珍妮没有回他。
但是心里却在想，如果她想把他带进监狱，想亲手杀了他，可以么？
显然跟这个魔鬼是不能多说的。
程郁的心头变得异常失落，他近到珍妮的跟前，手指捏着他的下巴：“说话！”
珍妮落泪的视线这才移动到程郁的脸上。
她可怜巴巴地说：“我想看漫画书了？”
“漫画书？”程郁顿了下，“怎样的漫画？”
“漫画家低谷画的。”
后来某一天，程郁跑到了图书馆里，找漫画家低谷的漫画书。
买了两本。
因为他了解他的女人。
他爱珍妮。
哪怕事业受影响，仍旧爱。
爱得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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