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媚听着那话，确实可怕，一瞬间的茫然无措。
“那跟你要调查的事儿有关系么？”
他手落在九媚的膝盖上，平缓了下心情道，“有。”
“那需要.我帮忙么？”姜九媚脑袋落在顾怀谨的肩膀上，“我的马甲都快被方宁说完了。”
顾怀谨妥协了，没有撒谎，“是我的意思。”
“为什么？”
他故意这么做，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提升兄弟的认同。
很想告诉lsp所有的兄弟，得到姜九媚的爱，不是他有能力，而是他顾怀谨……高攀了。
医院。
照片检查后，没伤到骨头，顾怀谨才放心。
顾怀谨在的地方，无需九媚说话，就已经用流利的英语陈述了伤情。
那女医生喜欢顾怀谨这样优雅的人，笑容窝了欣赏。
后来带着姜九媚去拿药，他排了好长的队。
轮到他，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九媚，该回去了。”顾怀谨拿着药，伸手晃醒睡着的人。
看她病恹恹的姿态，不由自主地笑了，“怎么了？”
姜九媚眨动了下眼皮，抱着顾怀谨的胳膊，“有些犯困。”
“那咱们回家困。”
他伸出两手，把人拽怀里，打横抱起身。
离开了医院。
走到台阶上的时候，九媚就意识不清了。
她好久都没睡地安稳。
在来这里见他之前。
——
帝都，最近气温更低，冷地手指无法屈伸。
苏依依自从拍戏，见了屈成一面后，心情愈发颓败起来。
之前一直做措施，还想着不能有孩子，谁知道进入医院检查，会发现她根本没有再生育的可能。
这就像是毁掉了苏依依心头最后一根稻草。
梁寒种的因，却让她承受那样的苦果。
“又发呆？”到了的霍深的手指轻轻地弹了一下她的脑袋。
苏依依回头，才看清匆匆赶来的霍深。
霍深牵着她的手，十指紧扣，“今天很乖，说在这里等我，就在这里等我。”
中途离开了两天，霍伯父撺掇霍少回家相亲。
他三言两语打发了，气地离了家，还向家里老爷子宣告，说自己一定会带女朋友回来，不需要介绍。
这不，那个发下豪言壮语的霍少，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又回到了苏依依的身旁。
苏依依瞥着霍深，凑近了两步，手指懒散地抓了抓对方的头发，很是无力地问，“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霍少伸出两手，捧着苏依依的脸，拿鼻梁蹭了蹭对方的鼻尖，“没有，心情很好的。”
“心情很好么？”
苏依依是一个敏感的人，靠拢了，闻到了霍深身上的香水味。
“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老爷子让相亲，莫怪。”霍少拽着苏依依的手放在心头，嘴唇靠在苏依依的耳边道，“都怪你，要是早给我生个孩子，说不定我回家糊弄老爷子也方便得多。”
“伯父……”被搂紧了的苏依依双眸瞪大，眼里生出恐惧，她畏畏缩缩地问，“他很喜欢小孩子么？”
“喜欢啊，我爸他早就想我成家了。”霍深分开，盯着苏依依躲闪的目光，“依依，你怎么了？”
“没事。”苏依依摇头。
霍深一阵纳闷地望着，良久，逗她笑，“你不会是因为我两天没回来，想我了吧？”
“是。”苏依依抓着霍深的手腕，手指颤地厉害。
“诶，奇怪了，你以前可不像今天这样依赖我？”霍深单手抬着苏依依的下巴，误以为刚才生孩子的话题把她吓住了，“别担心，我糊弄人很有一套，你完全可以按照你自己的方式生活，不用因为不想生孩子感觉受牵绊。”
苏依依的表情里，有几不可察的失落。
“到底怎么了，你看你这表情，像是几天没有见到我似的？”
霍深伸手去抹她面庞的泪，今天苏依依上午拍的是民.国的戏，一件淡青色牡丹旗袍，蓬松的卷发，精致的小脸。
妆容不比平日，非烟熏妆，看起来十分地端庄。
“我想你了。”她的额头砸在霍深的胸膛上，手指紧紧地抓着对方的衣袖，“霍先生？”
“什么？”
“我想吃你做的火锅鱼？”苏依依难得提一回要求。
霍深傻了，挠挠头，不比平日稳重，“可以啊，那现在就去菜市场买鱼做饭。”
苏依依脑袋瓜在对方的胸膛上蹭了蹭，嘴巴紧抿着，应了一声好。
二人从菜市场买了鱼，冻得手指冰冷的时候，身后的女儿忽然反锁了房门。
“霍先生？”
“嗯。”
他提着鱼回头，苏依依却熊挂在对方的身上，吻霍深的唇。
平日里少有这般疯狂和不受控制地放肆。
“依依？”他手上还提着东西，身上的一坨有些承受不住，好不容易分开提醒着要做鱼，那个吻却加深了。
霍深被这样急不可耐的温柔打败，一瞬感到迷茫。
手上的鱼和怀里的人相比，他果决地丢掉了鱼，带着人去了卧室。
塑料袋里处理过的鱼眼睛睁地老大，好像是被人摔掉，突然疼地翻不来身似的。
一旁陪伴它的还有火锅底料。
卧室里，潮涌不断。
苏依依扯掉了霍深的领带，手指直接从衣领里伸了进去。
霍深看着她在跟前捣鼓，不由地笑她，“今天到底怎么了？”
苏依依不说话，一直在他的身上流连，像一只迫不及待从火海里脱离的鱼。
缺水的鱼。
“好啦，咱们晚上还有时间。”霍深被她的吻挠地心肝儿痒，忍不住抬手拍拍她的脑袋，“不是想吃火锅么，等我一会儿大显身手。”
苏依依爬到他的耳边，不想再让他废话下去，“不许说话。”
那双手不知不觉就握住了无法描述的位置，令霍深刚刚还平稳的呼吸溃散了。
“你？”
他感觉到不对，低头一看，却见自己的意中人卖力地给予。
“依依，你到底怎么了？”
苏依依擦了一把嘴，眼神冷冰冰地，还是那不改半分的台词。
“不许废话！”
霍深在想，自己要是再多说一句话，对方肯定会当场发火。
无视一切，他任由她乱来。
沙滩上，拍打的浪滔滔，绵延不绝。
苏依依朱红的手指，落在霍深的脸颊上，看着他头发上的碎汗，犹豫了很久，才说，“霍先生？”
霍深很疲惫，厚重的眼皮耷拉着，“什么？”
“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所以今晚过后，我们分手吧？”
像是在深海里，好不容易见到一丝明媚的光，忽然间沉堕下去。
不见踪影。
不得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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