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眸若琉璃。
姜九媚心不在焉。
秋若雪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才知道顾太太看的是顾先生。
哦。
她懂了。
拿着酒杯，她不碍眼，走了，“顾太太，再会。”
“嗯，再会。”姜九媚收回视线，凝着秋若雪的腰，轻若蚊喃地嘀咕了一声。
在秋若雪走后，姜九媚迈步到了顾怀谨的身后。
勾住他的胳膊。
“抱歉，我家先生不能喝酒，我可以代劳。”
她从那搭讪的两个千金小姐手中接过酒杯，“抱歉了。”
话一说完，酒杯握在玉指里，轻抿下，一饮而尽。
喝得太急，她咳嗽了下。
“看你喝得满是酒味。”顾怀谨抬起手指，把她嘴角的酒渍擦干。
面前的两个千金小姐感觉初见的一眼万年受到了侮辱。
决绝离开。
人走，姜九媚和顾怀谨对视一笑。
很好，秀恩爱就可以将情敌打跑。
“怀谨，咱们过去看看怎么样？”
她贴耳嘀咕了一声，顾怀谨便点了头。
夫妻二人走过玻璃连廊，到了院子里。
二楼雅致的院子里，站得人很多，大家都在跳舞。
顾怀谨笑着伸出手，恭恭敬敬地，“跳支舞怎么样？”
姜九媚抚抚头发，把手交给他，声音细细，“好啊。”
舞后，撞见了人。
姜九媚去了一趟洗手间，路过某走廊时，听见了有人说话。
“顾怀谨是因为有顾老爷子在，才能在顾氏集团逍遥自在。所以咱们得从顾老爷子身上着手。”
“是，夫人，我们知道了！”
姜九媚一阵好奇，虽未曾看到里面是什么人。
但心里已经知道那说话的，是二伯母。
不过也无所谓，顾老爷子不是任人欺负的老东西。
二伯母为了顾氏集团和顾老爷子争斗，她这个外人，也可以作壁上观，置之不理。
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
发生了命案。
二伯母死在了客厅。
从二楼掉下去，坠楼而亡，面上血流不止，死相凄惨。
客厅里的人惊吓过度，个个花容失色。
从楼梯走下去，顾知知正颓在地面上，瑟瑟发抖，嘴角哆嗦着。
“怀谨，这是怎么了？”姜九媚望着顾怀谨的脸。
顾怀谨眼神迷离，面颊泛红。
他握着姜九媚的手，手指拍了拍对方的后脑勺，很轻。
“今天的生日宴果然不该来！”
姜九媚摊摊手，傻乐一阵，“是不该来的。”
顾怀谨低在她耳边，勾魂似的提议，“要不要走？”
“要。”姜九媚双目直视着，给了一个回应。
两秒钟后，听到有人喊。
“顾先生晕倒了！”
“顾先生喝醉了！”
顾老爷子看着地面上，嘴唇发白的顾怀谨，心里一沉。
就这么晕倒了？
这么地……弱不禁风。
他就喝了三杯酒啊。
姜九媚抬起头，看着顾老爷子，“爷爷，怎么办……”
“生日会发生这样的事儿，着实不该。不过已经报警了。只是苏队长说，现在还还不能走！”
顾老爷子看着身后管家，“先送少爷上楼休息。”
得，失算了。
姜九媚跟在一旁，看着管家把自己的先生带到了房间。
管家望着姜九媚，“少夫人，您怎么了？”
“没事儿，管家，谢谢了。”她看着被褥里的人，很诚恳，“你先走吧，我来照顾就好。”
管家颔首，出门，将门关上。
姜九媚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很不对劲儿地凑到顾怀谨旁边。
刚说话，顾怀谨便侧了身，抓着姜九媚的手。
“一起躺。”
诶？
还没有反应过来，姜九媚已经被拽了过去。
就着旁边躺下，顾怀谨便低声道，“苏恩快来了。”
“什么？”
“我知道此刻走不了。”顾怀谨手指伸过来，把姜九媚团过去，“我刚才是逗你的。”
“为什么逗我？”姜九媚不明其意地看向顾怀谨的脸。
“想跟你单独在一起说会儿话。”顾怀谨撑着胳膊站起来，盯着姜九媚的脸，“你知道你去洗手间发生了什么么？”
姜九媚不解地瞟着顾怀谨的视线，“发生了什么？”
“顾知知在我的酒里下了东西。”顾怀谨望着姜九媚的眼神有些抓狂，额头上攒出密汗。
“啊，知道你还喝？”姜九媚怒视着自己这傻里傻气的老公，半晌说不出话来。
“还好，我很能忍。”顾怀谨手指落在姜九媚的脸庞上，嗓音低沉，“我大概坚持不了多久。”
“你……被下了……”姜九媚还想问个为什么，顾怀谨突然拉她到了被褥里，脸埋进了她的颈窝。
能感觉出来，他的手指像火烧，一点一点地在四肢百骸里汇聚。
“怀谨，你……你能告诉我你的理由么？”
顾怀谨撑着腮帮子，呼吸有些急，他轻若蚊喃地笑笑，“我想知道顾知知到底要干什么？”
姜九媚拍了他一把，笑话他，“你以前不是亲切地称呼她为知知妹妹么？”
“我回来时，顾宅里所有的人都不可信。”他好像有些难忍，声音沙哑，“九媚，你下去一些。”
姜九媚被他打败了，由着他，半个小时，她也忍地无比艰辛，甚至最后她还不忘数落顾怀谨，“以后这种事儿，不能找我了。”
“你是我妻子，我不找你，找谁？”他的动作突兀地重起来，姜九媚被折腾地想出声，却为了不被人发现，努力地憋着。
一场动作下来，她手指碰到了股下的羽绒服，“你这是……”
“不是自家，不干净！”顾怀谨靠在姜九媚的耳边说了一嘴，他还抱怨，今天的礼服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繁琐。
姜九媚合着眼睛，哭笑不得，“那一会儿出门，礼服褶皱，还不会被人笑话死。”
顾怀谨绷着，神情凝重，“他们敢？”
“人家敢做的事儿多了！”姜九媚嘀咕着，转过脸，不由一愣，“你……”
顾怀谨难耐地蹙眉，他微微一笑，“抱歉，我不乖。”
姜九媚把他揽在怀里，声音透着宠溺，“你是不乖，不过我还是爱你。”
苏恩做笔录的时候，屋子里的两人已经醒来了。
姜九媚穿着衣服，靠着房门，看着好像得到了宽恕的顾先生。
“怎么，解脱了。”
顾怀谨坐着，翘着二郎腿，目光里余留温情，“谢谢九媚了。”
瞟着自己的头发，她抬手瞪他，“我今天的发型乱了。”
脚放地，顾怀谨站起来，凑到姜九媚旁边，手指拎起妻子耳边一缕长发，“别动，一会儿就好。”
他的手很有技巧，不多时，就在耳边编了一缕贴耳的辫，“九媚的头发保养得真好。”
姜九媚抬眼，伸手把他的羽绒服帽子整理好，唇瓣熨帖在他的额头。
白皙处落下朱红的影。
她抬手擦。
顾怀谨却冷着脸，“若不是要见人，今天就不擦了。”
“那就带着。”
“小妖精，这样祸害你老公，可不行。”
他两手贴在她的耳边。
又一阵辗转，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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