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给我倒了？”
顾怀谨翻着书，在等她，“你不是让我给你倒么？”
“哦，对。”姜九媚点点头，搂着红糖水，呆呆地坐在顾怀谨的身旁，“你在看什么书，顾先生？”
她的靠近，顾怀谨心不在焉，“没什么。”
姜九媚瞅着封面，莫名地好奇，“不是，顾先生，你的书是倒着的？倒着的也能看么？”
明明只是随手拿了书，遮掩自己的脸红，殊不知惊慌地拿倒了。
顾怀谨仓促收书，谁想胳膊撞到了姜九媚的杯子。
哐当……刚喝了几口的红糖水，不分时候地洒在了顾怀谨的睡衣上和被褥上。
那团红糖水渍从开始的一团，渐渐隐没，显出痕迹。
顾怀谨冷着眼，一字一句，“姜……九……媚！”
姜九媚拎着杯子，傻呵呵地站起来，“那个顾先生，你淡定。这……始作俑者是你啊，你碰我，才让红糖水倒了的？”
“我！”顾怀谨叹了口，无语地很，“扶我到轮椅上！”
“哦。”
姜九媚一直以为顾怀谨去洗手间擦干净，就会出来训斥她毛手毛脚。
但她等了几分钟，就只看见顾怀谨拿了她的空杯子，推着轮椅去了客厅。
再归来，又是满满一杯热气腾腾的红糖水。
磕在桌子上时，他还不厌其烦地叮嘱了一句。
“若再倒掉，就没有下次了！”
砰地一声，杯子里的糖水溅开了几点，但他的声音却还是平易近人的。
果然，顾先生总是刀子嘴豆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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