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媚……”他说出来的话是姜九媚从嫁到顾家以来听到的最为凶狠的话。
用最平静的表情说着的最为凶狠的话。
“你说？”姜九媚嘴角哆嗦。
“如果……如果有一天你骗了我，那么……我会恨你。”
姜九媚面无表情，心头一激灵，“你指的是……”
“你说你不认识……梁寒……”
姜九媚答应得飞快，“真不认识，如果我因为这件事儿欺骗了顾先生，那我姜九媚就不得好死，惩罚我永远得不到顾先生的爱。”
说得好一本正经，发誓也发得格外乖巧。
总之姜九媚觉得自己表现完美，也成功躲开了自己职业跑腿人的秘密。
顾怀谨看她信誓旦旦地，举起手发起誓言发得那么地庄重，心里想笑，“最好不是！”
这四个字一出，语气温和，面目也不像刚才那样凶狠了。
姜九媚伸出手，落在顾怀谨的额头上，还好，不烫，“不……不发烧吧？”
“我没事！”顾怀谨拿下她的手，却没有松开，反而盯着她胳膊上的擦伤，特别耐心地叮嘱，“回去别动水。”
“可要洗漱才能睡觉啊。”姜九媚挺烦得，手指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当时头发在草，地上扫了那么久？”
顾怀谨看着姜九媚，都出车祸了，还想着她这头发。
“以后……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儿心？”
“哦，我尽量。”
顾怀谨哼了一声，看着她，作势抬起手，“你还……尽量？”
姜九媚捂着脸颊，“别打脸！”
“我……真是被你打败了！”那手终究溺爱地挠了挠她的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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