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珍儿的言语及神态中,唐非不难发现,这个外表柔弱的女子,内心是极为刚强的。她说得轻描淡写,但她这些年所受的苦难,肯定还远不止这些。
几乎是咬牙切齿着,唐非凝重地对珍儿说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杀了武德和武才这两个畜生。”
为了不想珍儿再去回想以往的痛苦,唐非岔开了话题,说道,“你和我说说我母亲的事吧。”
珍儿点了点头,知道这对可怜的母子十余年不见,都不知道对方的音讯,也只有从自己的嘴里得知她的近况,当即也是毫不保留,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一告知。
“夫人向来不与我说她的过往,但从她的言行看来,应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出身。只有一次,夫人念你得紧,将我视作了交心之人,才说了些许心里话。”
“她说了什么?”唐非不由得紧张起来。
珍儿又是说道,“夫人曾说她身份尊贵,武氏一族想借之谋事,才将她囚禁,以作要挟,却害得她孤苦一生,夫离女散。至于其他,夫人却是没有明说,只是每逢月圆之夜,她都会黯然垂泪,想到曾经的伤心往事。而昨夜恰逢月圆,我担忧夫人,这才去了禁宫,想要与她作伴,让她心里好受一些,不想却是遇到了你。若是夫人得知你现在安然无恙,还习得这般高深的武功,肯定心中大喜。”
“姐姐倒是谬赞了,我不过会些花拳绣腿,和江湖中那些高手比起来,却是不值一提的。”唐非听到珍儿说到后面却是夸起了自己,不由得解释一声,可她有哪里知道,在珍儿这个不会武功的人面前,唐非有这样的功夫,已经算是极为难得的了。
“我想现在就去见她,不知道姐姐能否帮我?”
珍儿看着唐非那激动的眼神,微微蹙起了眉头。
唐非见她神色有异,不由得问道,“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珍儿摇头道,“也没有什么好为难的,只是白日里人多眼杂,还是夜晚方便一些。”
唐非听了珍儿这么一说,才知是自己太过大意了,既然自己都已经等了十多年,又何必差这么一会儿功夫呢,当即冲着珍儿歉意一笑,道,“是我思虑不周。今晚三更时分,我再来劳烦姐姐。”
…………
当梁君离开无极殿的时候,已是晌午时分。
武责天这厮的确是个武痴,帮梁君吸收了体内残存的药力之后,又废寝忘食地按照梁君所说的修炼方法,一发不可收拾的勤加练习着。
梁君并没有去打扰他,在告了一声之后,便离开了大殿,回到了自己住所。
眼下正是晌午,梁君实在是放心不下唐非。
珍儿被自己二人囚禁,没人送餐,梁君早晨就饿着肚子,现在更是饥肠辘辘,将心比心下,唐非现在肯定也不好受,所以他才匆匆赶了回来。
只是当他回到房间的时候,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却是,唐非不仅没有饿着分毫,反而正和珍儿一道坐在桌旁大快朵颐,好不逍遥。那满桌的佳肴,饶是梁君,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只是看着她二人现在有说有笑的,连梁君自个儿都懵了起来。就在自己前脚离开这房间的时候,她二人还是挟持和被挟持的关系,怎么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好像是久别重逢的恩爱夫妻一般,如胶似漆。
“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听得梁君一声发问,唐非和珍儿两人这才停止了彼此之间的谈话,一脸怔然地看着他。
珍儿十多年的奴性生活,早就让她习惯了卑微的存在。听得梁君回来了,当即害怕地站起了身来,默默地低着头,一言不发,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反倒是唐非不以为意,不仅没有起身,反而将自己的脚搭在了凳子上,痞性十足地对着梁君招呼了一声,“你这人鼻子可真是灵,刚来了酒菜,就闻着味儿来了。”
要是珍儿,可不敢这么对梁君说话,毕竟现在的梁君可是她的主子。不过唐非却是丝毫不拘谨,她和梁君早已经是患难的交情,梁君也是把她当作了可以托付生死的“兄弟”。
只是梁君自己都不知道,唐非却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
听到唐非这样编排自己,梁君倒也没有生气,而是十分随意地甩手将唐非的腿打开,一屁股坐到了她的旁边。
“事情办好了?”
梁君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吃,顺便还对着唐非使了一个眼神。
唐非顺着梁君的眼神看过来,才知道他所说的事情就是珍儿,当即点了点头,“放心吧,以后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可别把你那架子拿出来,吓着了她。”
说罢,唐非伸手拉住了珍儿,柔声地对她说道,“来,坐下吧,他这人就是这样,以后有我替你撑腰,看他敢不敢欺负你。”
一旁的梁君看着唐非拉着人家小姑娘的手,差点没被噎着。
在他看来,唐非可是个十足的男人,他当初还验明正身过,那平平的胸脯,摸上去一点儿肉都没有。即便他十分的帅气俊朗,也不至于在自己面前,在青天白日里调戏人家黄花姑娘吧。
“长得好看就是优势啊,三两下的就把人儿勾搭上了。”梁君不由得心头想到。
梁君偷偷地伸出手来,比了一个大拇指,放佛在对着唐非说,“高,实在是高,哥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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