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店人多，上菜的时间自然就很慢。
所幸叶归音也不是很饿，撑着脑袋听他们聊天。
刘智南说的眉飞色舞：“咱们那个系花叫什么来着？”
“孟瑶。”殷浩回答。
“对对对！”他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就是那天说我有神经病的那个。”
听到这里，叶归音笑了。
她侧过头看向叶淮一：“你们学校的美女，都这么暴躁啊？”
“美吗？”他说，“我都没看她。”
“嫂子，你放心。”刘智南激动的不行，“老叶他一整颗心都在你身上。”
刘智南最后说：“就连人家找他要个联系方式，他都没给正脸。”
“嗯？”叶归音眉头一皱，“什么要联系方式？”
这边的人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拿手捂住嘴。
指尖敲在桌子上，她单手撑下巴，目光带着些审视的意味儿。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身边的人很轻的笑了一下：“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她问我要微信。”
见叶归音没说话，他就继续说。
“我没给，也没看她。”
叶淮一舔舔唇角：“要不是听见了声音，我还以为她是个男的。”
很显然，身边的女孩儿被逗笑了。
倒不是生气，她和叶淮一之间，互相信任这个东西还是存在的。
趁着饭菜还没来的间隙，对面的几条单身狗闲的发慌。
偷偷摸摸的商量，谁第一个打听八卦。
安静一会儿后，赵宇咳嗽了两声。
在场的人目光顺理成章的转移到他的身上。
赵宇眨巴两下眼睛：“嫂子，我可以问你们几个问题吗？”
叶淮一低头看手机：“不可以。”
“我问嫂子呢！”
叶归音抿抿唇：“可以啊，你问吧。”
对面的人互相看了一眼，跃跃越试。
“那个.....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赵宇问。
关于这个问题，几个人也曾经问过某位大佬，奈何一直得不到答案。
今天好不容易有个可以八卦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呢？
这边的叶归音回答：“高中毕业的那天。”
回想起那天，她不自觉地弯了唇角。
热闹的礼堂，刚绽开的栀子花。
叶淮一眼里藏着光，带着少年该有的美好。
他说：“阿音，你看，栀子花开了。”
台下的掌声经久不息，或许是在羡慕，又或许是祝福。
赵宇的声音打破了叶归音的回忆。
他问：“老叶说是你先追的他，真的吗？”
空气安静三秒。
叶归音转过头正对上笑的春风满面的叶淮一。
他此时侧撑着脑袋，眨眨眼睛像是在等答案。
收回视线后的人叹了一口气，然后认命般的点点头。
“是的，我先追的他。”
对面的人瞪大眼睛，你看我我望你的。
“那你们为什么高中毕业那天才在一起？”这是赵宇发自灵魂的拷问。
最后他说：“难不成是不想早恋？”
听到这里，叶归音觉得太阳穴疼。
这个问题让她有点手足无措。
“嗯..........”她停顿一会儿，“他那个时候拒绝我了。”
众人：“...............”
赵宇的内心：开玩笑呢？那个正常男生会拒绝啊？
刘智南：老叶不愧是老叶，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
殷浩：人间竟有这样的好事儿？关键是他还拒绝了。
最后几个人总结出一句话：身在福中不知福。
“老叶，你！”后面的话刘智南噎在喉间。
最后他只是叹了一口气来掩饰自己的羡慕之情。
羡慕之后就是无限的悲伤。
刘智南目光染上一层忧伤，拿起桌上的水杯摇晃。
自我暗示，这是一杯八二年的拉菲。
“这不经让我回想起，那一段悲伤的往事啊。”
他自嘲似的扯了扯嘴角：“我喜欢的人，拒绝了我三百六十五次。”
叶归音直接瞳孔地震：“她这是一天拒绝你一次吗？”
“算是吧。”
叶归音笑：“那她还挺持之以恒的。”
刘智南：“...............”
一旁的殷浩也听笑了，他打趣儿：“这事儿倒没听你详细的讲过。”
“哼！”刘智南轻嗤一声，“这么丢人的事儿谁天天挂在嘴边？”
“你都丢人这么多回了，还差着一件儿了？”殷浩说。
“你们还真的想听啊？”
众人默契点头。
“老叶你也想？”
实际上叶淮一并不想，但是看见某人这么好奇，他也愿意听一听。
“挺想的。”
听到这里，刘智南皱成一张苦瓜脸：“你们这群变态！”
殷浩懒得废话，只关心八卦：“别娘们儿唧唧的，快点成不成？”
“是啊。”赵宇补刀，“待会上菜了，可就没人听了啊。”
刘智南妥协了。
“那你们得替我保密啊，发誓这件事情只有天知地知，我知，你们知。”
几个人象征性的点头。
他清了清嗓子：“我那会儿刚上初中，喜欢上了领居家的一个大姐姐。”
殷浩问：“大姐姐？有多大？”
赵宇的目光变得犀利，气氛诡异。
殷浩补充：“我是问年纪。”
刘智南舔舔嘴唇：“大概比我大七岁。”
“不是。”赵宇笑了，“直男你怎么还喜欢这种？”
“那上头之后，谁能控制的了啊。”
他继续说：“她算的上是我的补习老师，我数学差，我妈请她帮我补数学。”
赵宇感叹：“人家想着帮你提升学习，而你的脑子里居然想着.......”
后面的话他考虑到有女生在，也就没有说出来。
但是在场的人都懂。
别人拿你当学生，而你居然想着泡她！
刘智南摇摇头：“我当时也考虑过这个问题，自己的思想是不是过于变态了。”
“不是过于。”殷浩说，“你就是个变态。”
“变态就变态吧。”
他没办法否认自己的喜欢。
“那后来你就跟她表白了？”叶归音问。
“那倒没有，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又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
他垂下头满脸娇羞。
“我就把一些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写在一个小本本上。”
话锋一转：“然后被她发现了，告诉了我妈，我差点死在了我爸妈的男女混合双打之下。”
赵宇眯着眼睛：“哇哦，直男，你是真的惨。”
殷浩附和：“又惨又变态，肯定是些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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