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最终还是妥协了。
没有和霍枭走上离婚的路。
只是当晚，两人无眠，安静的在客厅里坐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早上，王妈带人到客厅打扫。
看到面对面而坐，却相对无言的两人，王妈意识到有事发生。
作为霍枭私宅的老人，她很懂察言观色。
当即遣散了其他人，才轻唤了声，“五爷，顾小姐。”
“王妈。”
顾倾城有点困，但霍枭不睡，她也强撑着没有闭一下眼睛。
这会儿的她，连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
“顾小姐和五爷怎么起这么早？”
王妈是凌晨才入睡的，但她睡之前，并没有等到霍枭和顾倾城回来。
所以她很确定，两人是后半夜回来的。
而且看样子，应该是在客厅里坐了一夜。
只是有些话，她不能点穿。
顾倾城嗯了一声道：“五爷说早起身体好，所以我们天还没亮就起来打坐了。”
王妈：“……”
“给她准备早餐，王妈。”
霍枭突然起身，交代了一句后，就阔步朝外走去。
“不用准备早餐了王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霍枭刚走，顾倾城就借口离开了。
她又去了一趟精神病院，和张院见了个面。
办公室里。
张院连连叹气，还很自责：“顾小姐，真的很对不起，你母亲出事，的确是我们院方的疏忽，也是我们院方的责任。”
以往，每次顾倾城一来，病院必定鸡飞狗跳。
可在她确定能够将自己母亲接出去时，她又安分了。
她不再来闹事，也有规有矩。
甚至到她母亲出事，她都没有再来病院找过一次麻烦。
越是想到这些，张院就越是自责，毕竟梁舒雅是在他管辖的范围内被人带走的。
“张院也是按规矩办事，我理解。”
顾倾城今天来，并不是为了追究张院的责任。
而是想再看一下那份文件。
张院把文件交到顾倾城手上，只见她盯着文件下方的落款处看了几秒后，突然提出一个要求，“张院，我不能把签名处复印了带走？”
如果要带走文件，她一定会遭到张院的拒绝。
但她只要一个签名，对精神病院造成不了任何影响。
于是，张院点了头。
晚上十点。
顾倾城在醉夜意外和霍峰碰了面。
她开了个台在A1，霍峰和几个朋友在A2。
她是一个人，可A2的人不少。
都是些跟霍峰年纪相仿的人，有男有女。
看那些人的样子，个个都非富即贵。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按压下了人的交谈声。
虽然离得近，但顾倾城听不到隔壁桌的人在聊些什么。
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们在说笑。
霍峰也早就注意到了顾倾城，可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到A1打招呼，而是向他的朋友敬了一轮酒之后，才端着酒杯走到了A1。
顾倾城倒是一直关注着他，所以他一过来，她就起了身。
手上端着的，依旧是那蓝色雪域。
“没想到，顾小姐也喜欢这种场合。”
因为太过吵闹，霍峰不得不靠近顾倾城，大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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