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爷爷的病跟你又没有关系。”战弘连忙上前拉着战扬，看着他流血的手，叫了林曦去叫护士过来包扎。
宫琪看着这一幕傻眼了，惊恐的捂着嘴。
脑溢血？昨晚爷爷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别的她可能不清楚，但脑溢血，她的小说里有一个老人就是因为这个去世的。当时，她还特别的查过这个病。所以，她算是了解这个病到底有多可怕。
指不定一个眨眼的功夫，人就可能再也救不回来。
坐在椅子上的战扬，不言不语，就连护士给他的手包扎，他都毫无反应，眼睛只是无光的看着前方。
这样的战扬，让宫琪心疼。不止宫琪心疼，所有人看到这样的他都会心疼。
宫依然走到宫琪的面前，伸手拉了拉宫琪的衣服角。
垂眸，看了一眼宫依然，宫琪缓缓的移步脚步往战扬走去。脚步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一般。
在战扬的面前蹲下，碰了碰战扬的腿。“战扬，爷爷会没事的。”
这一路，她是陪着战扬过来的，她见了他的疯狂，自然明白爷爷对他到底有多重要。
“爷爷有动脉瘤，所以脑溢血不算突然。”薄唇轻启，战扬的沉痛缓了缓，但并没有看过宫琪一眼。
若不是她，他不会如此鲁莽。爷爷一定是找不到他们，所以才一着急上火导致的这样。
手术进行了很长时间，久到宫琪蹲在那边都起不来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总之就是那么在战扬的腿边蹲到了手术室的门打开。
战扬腾地起身冲了过去，宫琪反应的余地都没有，就被战扬给刮倒在地。忍着麻木刺疼的腿，宫琪坐在地上朝着那边望去。
“医生，怎么样了？”抓着医生的手，战扬急急的问道。
那个被乔任年抓着手的医生闭了闭目，从战扬的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摘了口罩。
“我们已经尽力了，尽快安排后事吧！”语气中的无奈，让人心碎。
一切仿佛都已经失了颜色，所有的镜头变得沉闷。
宫琪的眼里，看不见任何的颜色，但她明确看到战扬在听到那句心碎的无奈后跄踉的身影。她甚至怀疑，若不是战弘在一边扶着他，是不是他就直接无力的倒在地上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昨晚还硬硬朗朗的老爷子，今天就要接受安排后事的命运？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一切，都是梦是么？她还在梦里！从早上起来开始就一直是一个梦！一个让人心碎的梦。
可为什么，腿上传来的感觉是那样的明显？心里的刺疼是那样的难以让人呼吸？
宫琪都不知道她是如何从地上到了椅子上的，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就只有林曦、宫依然还有对面正在抹眼泪的李婶。
虚弱的靠在红着眼睛的林曦肩头。
“曦曦，你告诉我，这是梦好么？”
等不到林曦的话，却等到林曦抽搐欲烈的肩头，还有浓浓的鼻息声。
像是牵动了某根神经似的，宫琪也潸然泪下。眼泪冲破栅栏，再也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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